晏姝想用什麼人,想將什麼放在哪個位置上,該由她來決定。
畢竟是新朝,該有新氣象。
一甲前三都被晏姝安排去改革新政,二甲進士由她親自安排到六部,三甲進士則有戶部安排,按照各自能力彌補口世家官員請辭後的空缺。
就在晏姝入主景皇宮的第二日,一些負隅頑抗又心裡有鬼的世家終於意識到主動請辭,比他們強撐著留下來最後被趕出京都能多保全幾分顏麵。
國庫不缺銀子,禮部年輕官員對這位年輕的女帝心中滿是崇拜,一心想給女帝一個最隆重的登基大典。
是以這三個月,禮部忙的腳不沾地。
聚集上百名頂級繡娘為女帝製作龍袍,花重金修繕皇宮,不知是何人牽頭,景國百姓都陸續為女帝送上賀禮,各地學府學子為女帝吟詩頌文,滿是敬重。
自然,不可能景國人人都願意晏姝做這個女帝。
但那已經少部分了。
那些反對的聲音都被湮滅在多數人的歡聲笑語中。
七月十五日,諸事皆宜。
百官靜立在金鑾殿外,白玉石鋪砌的玉台上,一道清冷卓絕卻不失威嚴的年輕女子站在那裡。
她身著華麗的龍袍,晨曦昭昭,霞光自天穹灑落,落在數百民繡娘夜以繼日趕製出來的龍袍上。
女帝的龍袍與景國以往所有帝王的都不一樣。
其上不止有繡娘繡製的金龍,還有翱翔九天的鳳凰。
不論是金龍還是鳳凰,這一刻都在霞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,好似要活過來一般。
她站在那裡,清冷平靜的雙眸、纖細的脊背,明明麵上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意,卻讓眾人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。
年輕的官員們仰麵看著女帝,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想要大展拳腳的激蕩。
久病沉屙,腐朽破敗的景國終於迎來了新的帝王,新的臣子,新的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