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內,傍晚昏暗的光線裡,一盞暖橘色的琺琅燈被打開。
江父關上門,皺眉看向妻子。
“好了,你彆哭哭啼啼的,被孩子看見,還不知你怎麼了,剛才雲夢都在懷疑,你沒看著嗎?”
鐘幽蘭沒好氣的拿手帕擦眼淚:“你這死人,也太霸道了,我見不著我的孩子,還不允許我哭一哭了,我苦命的雲諾,要不是因為你,她能流落在外嗎?”
江父表情苦澀:“這是我沒辦法的事,你就當沒生過這個孩子吧,不要再這樣哭哭啼啼,叫孩子們懷疑了。”
“江遠山,十月懷胎不是你,生產之痛也不是你,你能當這個孩子沒了,我永遠不可能,我鐘幽蘭這輩子都記得,我是生了三個孩子,不是兩個!”鐘幽蘭眼底的濕意浸潤:“從前我能聽你的,我不去看不去問,但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,那孩子也該成家立業了,我隻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,這也不行嗎?”
說到後麵鐘幽蘭眼底帶上了祈求的意味:“我知道,你肯定知道的,對吧?我不去見她,你就告訴我,她過得怎麼樣就行了……遠山,你就告訴我吧……”
江遠山緊抿著唇,半晌僵硬得吐出:“我也不清楚,當初承諾過不過問,我便是一輩子都不過問。”
鐘幽蘭再也忍受不住,一巴掌打在江遠山的胸口:“你真是好狠的心!嗚嗚……”
江遠山任憑妻子發泄,挺拔的身姿是動都沒帶動一下的。
直到飯菜涼了,又熱了一遍,兩人才從書房出去。
兄妹兩瞧見母親的眼睛紅腫,想上去詢問,卻被父親趕走。
兄妹兩坐在沙發上,老實的把電視調成了新聞。
小聲嘀咕著:“你說咱媽是怎麼回事,就是看不得一些相認的情節呢?”
江雲驍粗線條的說:“感人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