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仙、魔、人、妖、獸、鬼長相都是至關重要的!這個是雪薇說的。
玄冥有些感動卻在聽見雪薇那句“幸好沒有傷了你的臉啊!”之後,感動之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……
玄冥欲哭無淚的想:難道這丫頭就關心我的臉麼?想起來,千年之前的她還是天界的雪薇仙子的時候好像就是如此——
初成為魔界魔尊不久的玄冥,那時候功力還沒有先現在這樣的深厚,因為謀劃不周,早早的攻打仙界,在那一場戰鬥中,玄冥身負重傷差點就命喪仙界,幸得手下忠心,幾乎是以命易命,率一百零魔將阻擋了那些神仙對玄冥的進攻,為玄冥離開仙界贏得了時間,也為此,一百名魔將全部葬身在仙界,魂飛魄散,玄冥身負重傷,匆匆逃離,逃到無憂島的時候,連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。他身體靠在無憂樹上,閉著雙眸,以為這一次,他那禁忌的身份,被人羨慕無比強大的力量終於要如仙界那些混蛋神仙所願,消失了。想著隱隱有些不甘,就算要死,也要仙界的那些神仙來陪葬。就算要死,也要毀了仙界,毀了人家。玄冥這樣想著,睜開了赤紅色的眼眸。
看到一個身著白裙的女子朝自己走來,容貌當真是豔美絕俗。身上似乎有白色聖潔的光芒環繞左右,讓玄冥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因為傷勢太重出現了幻覺。
直到那人走近了,玄冥才確定,眼前這女子,是——神仙!他無比痛恨的神仙,無時無刻都想要碎屍萬段,挫骨揚灰的神仙!
玄冥用儘力氣召喚出鳴鴻刀。握在在手中,卻已經力儘,使不出半分力氣。
他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女子,本想說,要殺便殺,轉念一想,卻看著那女子,粲然一笑,星日月華在這笑容麵前,都失了顏色,那笑容曾另無數的冰清玉骨的仙子,妖嬈美麗的妖精甘心墜入凡塵甚至墜入魔道,最後均被他吸光了精氣,有多少香嬌玉嫩的仙子在迷戀上玄冥之後,歡好過後,在這世間遺留下來的隻是一堆慘白的骨架。
曾經有人打趣在玄冥背後打趣他,尊上還需要什麼無窮無儘的力量,隻要尊上還會笑,那麼什麼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——
於是這世間又多了一副慘白的骨架。
白衣仙子卻隻是一臉神情肅穆的盯著玄冥手中的鳴鴻刀,眼眸中似有深意,隻是玄冥不明白那深意所為何來,白衣仙子的目光從玄冥手中的鳴鴻刀上移開,看著玄冥臉上那笑,也是一怔,隨後她笑道:“魔尊玄冥,俊美非筆墨能形容,當真是名不虛傳!”聲音清亮而動人,臉上帶著自信而喜悅的光彩,卻沒有一絲被他蠱惑的模樣。
這是第一次有人不沉醉在他的笑意中。玄冥感覺自己這次怕是真的要葬身在仙界了。
玄冥收回臉上的笑意,看著那白衣仙子,陰冷而惡毒的說道:“你要殺就給個痛快!”
白衣仙子搖搖頭“我從不殺人。”|
玄冥:難不成遇上一個白癡?
“留下來慢慢折磨多有意思。”聲音依舊清亮,宛如說的事情是一件善舉。
玄冥看著那白衣仙子的模樣,大白日裡,身屬火性的他硬是打了一個寒戰!仙界的仙子原是這副模樣麼?怎麼跟他認識的那些仙子都不一樣?
白衣仙子走到玄冥麵前,細細端詳玄冥的容貌,像是欣賞藝術品般。良久才說道:“幸好,沒有傷了這張臉。”
玄冥有種想要暴走的感覺,任誰聽了應該都不會感到榮幸吧!
白衣仙子看著玄冥伸出猶如上好白玉雕成的玉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扣上了玄冥的手腕。
玄冥想要掙紮卻沒有一點力氣,這是他有生以來,第二次在女人麵前感覺到自己的無力,就算自己沒有受這麼重的傷,以他的功力也未必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對手。
白衣仙子扣著玄冥的手腕,臉上的笑意散去,看著玄冥,濃重的憂傷彌漫了她漆黑清亮的眼眸。表情痛苦的輕啟朱唇,有兩個字沒有說出口。
她沒有說出口,玄冥卻已經知道她要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麼了。
再看她的時候,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如常。似乎剛剛痛苦的神情從來不曾存在過。
白衣仙子伸出手來,泛著白色光芒的琴落在她的手中。
玄冥看著那琴,本來就因為身負重傷蒼白的臉,這會兒更是血色全無。
玄冥閉上眼睛,那琴,是伏羲琴啊!上古十大神器的伏羲琴。自伏羲之後,已經沒有誰能夠操縱伏羲琴了,怎麼現在又有了人能夠操縱了麼?
白衣仙子後退一步,盤腿坐在草地上。
芊芊玉指撥弄琴弦。
琴音四濺,玄冥隻感到自己心境祥和,失去的功力一點點的流回自己的體內,身上的傷也逐漸痊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