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新娘子,已經被仙界的侍女扶著去了陌華殿了。
等到眾位仙家全部入席之後,一個坐在天帝左邊,五官俊朗的男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,手中端著一杯仙釀,朝著今日的新郎官,陌華走去。
“二哥。”
“博兒。”這男子還沒有來得及說點什麼,就聽見上座的天後看著他低聲喚了一聲。
手中端著仙釀的男子抬頭,看著坐上的天後一眼,微笑道:“母後,孩兒隻是想著,今個是二哥大喜的日子,我們這些個兄弟們好不容易有機會聚在一塊,是不是讓我們喝個儘興?”這男子的聲音高亢嘹亮,在天帝的大殿中煞是引人注目,身上不經意中所散發出來的威嚴貴氣,也讓人無法忽視。
天後還想說點什麼,就聽見一旁的天帝說道:“博兒說的也對,就讓他們兄弟幾個喝個儘興吧!”
天後聽了天帝如此說,有些詫異的看著天帝,不明白這個男人今日怎麼有些反常,他的反常隻是因為陌華今個要娶親麼? 那被天帝和天後稱為博兒的男子,正是天帝的第三皇子,天後的第二個兒子,聖博,仙界自古以來就有規矩,聖這個字,是仙界曆任天帝的姓氏,但是,隻有天帝與當今的天後所生的孩子,才資格繼承這個姓氏。
聖博對著自己的父皇道了聲謝。
這天帝甚至為了讓這一幫兒子們喝的儘興,竟然起身和天後離開了。
“恭送天帝天後!”身後的眾位仙家一齊起身對著天帝與天後行禮。
天帝與天後離開之後。
聖博轉身繼續朝著陌華走去。
陌華自從出現在這天帝大殿上,臉上就帶著溫潤的笑意,讓你怎麼也看不清,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? “二哥,今個是你大喜的日子,就算你平日裡再怎麼不喜歡飲酒,今日這兄弟們敬的酒你是逃不掉了。”
“三哥,你這話說的真是不厚道。”藍夜依舊是風華絕代的樣子。
“七弟,三哥我怎麼不厚道了。”聖博轉身看著眼前這個七弟風華絕代的藍夜。
“今個可是二哥的新婚之夜,三哥你竟然想要灌醉了二哥。” 三皇子聖博終於悟了,指著藍夜說道:“幸虧七弟你提醒我。”
“不過二哥,這酒可以少喝,但絕對不能不喝。” 陌華笑的溫潤,自顧自的斟滿自己麵前的杯子。
“就是三弟你不說,憑你千裡迢迢的回仙界參加二哥的婚禮,這杯酒,二哥也要乾了。”
說著,一口氣喝下了三杯,臉上還是溫潤的笑著,可是為什麼聖博和藍夜都覺的,這陌華笑的有些苦悶。
聖博和藍夜對視了一眼,一切儘在不言中。
既然陌華都如此說了,藍夜和聖博也隻好跟著喝了。
等到宴席結束,聖博和藍夜、陌華,這三位皇子,都喝的差不多,但是聖博和藍夜沒事人一樣,陌華卻已經醉的東倒西歪。
藍夜看著聖博。
聖博雙手一攤。那意思是,我可沒有強迫他喝酒。
自己死命的往自己喉嚨中灌酒,這個誰攔得住。
話說,他們貌似也沒有誰想要攔著。
於是這兄弟二人,聖博和藍夜扶著陌華回喜房。
聖博心中嘀咕,這二嫂會不會生氣啊。
新婚洞房花燭夜,新郎官竟然喝的爛醉如泥。是個女人都會在意吧。
仙界。
落雪峰。
虛懷一身酒氣的回到落雪峰。
遠遠的就聞到了淡淡的酒香,放眼看去,就看見雪薇還是一身素白的衣裳,坐在無憂樹下,手中拿著一潔白玉製的杯子。以虛懷的角度來看,隻能夠看到雪薇的側臉,微微勾起的唇角,但這自嘲的笑意。
虛懷放慢放輕的腳步,生怕驚擾了前麵的人。
“回來了?” “有點晚吧?”虛懷走到雪薇麵前,看著雪薇道。這話一說出口,又覺得不太對,怎麼聽怎麼覺得,像是一個晚歸的丈夫對自己老婆說的話。
雪薇倒是沒有和虛懷計較。
其實虛懷也沒有想到宴席會這麼晚才結束。可是新郎官不離席,他們這些前去祝賀的也不好先一步離開吧。
話說你這位前去祝賀的沒有帶一點賀禮吧?真真好意思說。
“這是什麼酒?” “無憂酒。” “給我來一杯。” 雪薇看了虛懷一眼,道:“你還沒喝夠。”
虛懷嬉皮笑臉的看著雪薇道:“有誰釀出來的酒比的上薇薇你?”
雪薇聽了,笑著為虛懷斟滿杯子。
虛懷接過雪薇遞過來的杯子,放在鼻下嗅了嗅。
“薇薇,這酒?”
“無憂花釀製的。”
趴在雪薇身邊的小白,看了虛懷和雪薇一眼。
小白內心:這兩個人已經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了麼? 雪薇說著拿起手中的酒杯,一飲而儘。
若說虛懷離開落雪峰之前,那雪薇周身還籠罩著悲傷,那麼現在的雪薇身上就是重重的無奈。
雪薇感覺到身邊的人久久沒有發出一點聲響。扭頭看著虛懷,卻瞧見虛懷,看著自己,一臉歎息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