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傻逼的事情,虛懷才不做呢。
“你說,天帝和藍夜誰會贏?” “你希望那一邊贏?”
靖瑤聳聳肩示意自己無所謂。不關是天帝還是藍夜,靖瑤看著都不怎麼順眼。
“我隻是奇怪,神農鼎為何會出現在天帝的寢宮裡?”
“不是說了,是勾結妖界盜取的麼?”虛懷隨口說道。
“切,你不要告訴我,你真的相信這鬼話!”靖瑤看著虛懷很鄙視的說道。
末了又加上一句:“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,那是栽贓嫁禍。” 虛懷道:“所謂栽贓嫁禍指的是在沒有證據證明是栽贓嫁禍之前,那就是真相。看來你是覺得天帝是無辜的。”
“無辜?天帝若是無辜,那世界上其他無辜的人豈不是要冤死了。”怎麼說,包庇天後行惡,和魔界聖女瓊芳私通這些事情都是真的好不好。
“你呢?覺得哪一方會贏?” 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。”虛懷高深莫測的說了句。
不過靖瑤到底是和虛懷認識了這麼多年了,意會了虛懷的意思,扭頭看著虛懷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陌華?”
虛懷沒有說話默認了。
靖瑤卻好像很困惑的樣子。
“怎麼?” “想不通?”
“想不通什麼?”
“藍夜有那麼笨麼?”這件事情,一開始就透著詭異,首先就是以藍夜的聰明怎麼會下對他老子出手了呢?
陌華這個二皇子,至少,仙界的仙家都隱約的猜測出來,這個人心裡到底有什麼打算,畢竟當初人間的那個蓮惜公主死的那樣慘。雖然猜測的出來,可是卻無人能把陌華怎麼樣,在仙界,陌華的一舉一動,一言一行,堪稱完美,讓任何人都挑不出什麼不對來。
唯一讓人議論的就是他的婚事,關於雪薇仙子的。
不過後來雪薇仙子也說了,自己和陌華上仙真的不是那種關係。 但是,反觀藍夜的聰明,那是讓整個仙界上的仙人都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來。隻是這一次,為何做的事情有些衝動呢?這並不像是藍夜行事的風格。
虛懷聽了靖瑤的疑問,也陷入了沉思。
靖瑤看著虛懷沉思的樣子,有些呆住,畢竟看到這家夥認真的想事情還真的是第一次。其實說實話,這家夥認真起來的樣子還算不錯。隻是這話,靖瑤死也不會說出來的。
良久,才聽到虛懷說道:“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。”當然也有可能是陌華太高杆了。
靖瑤聽了,心裡瞬間就平衡了,果然,自己想不通的事情,這虛懷也想不通啊。
“其他仙家那裡有什麼動靜麼?” “應該沒有,大部分仙家都進入了仙界大殿,仙界除了段莽和楊戩以及眾位天兵天將,沒有仙家參與這場戰爭。”
虛懷聽到此處,眉頭皺了起來低聲問道:“蓬萊和昆侖也沒有?”
“沒有在外麵看見蓬萊和昆侖的人,怎麼了?”
虛懷仰頭看著頭頂上灰色的天花板,道:“我有個不好的預感。” 靖瑤聽了虛懷的話,把自己的手搭在虛懷的肩膀上,看起來很哥們義氣。
“放心,。”
“嗯。” “你的預感絕對不準。”靖瑤拍著虛懷的肩膀很認真的說道。 虛懷扭頭很是不解的看著靖瑤。
“你的預感一向都不準的。”靖瑤拍著虛懷的肩膀,一副,你相信我沒有錯的樣子說道。
虛懷黑麵,直接就想要掄起拳頭打飛眼前這個讓人氣門的女人。如果,他不是在天牢的話。不過這會兒,虛懷隻能冷冷的瞪著靖瑤了。
靖瑤看著虛懷這張堪比平底鍋的臉,感覺自己很無辜,自己說的不過是實話罷了,蜀山滿門被滅的時候,這家夥都沒有預感,這時候預感個毛啊!
雪薇:所以我說啊,靖瑤和虛懷要見麵不打起來,那是奇跡中的奇跡了。
仙界。
仙界大殿,偏堂中。
雪薇手執白子,天帝手執黑子,兩人在對弈。
說是對弈,不如說是在聊天。
“雪薇仙子,沒有話要問朕麼?”
雪薇看著棋盤上的棋局,道:“陛下為何會有此一問?” “神農鼎。”天帝說著,黑子放了下去。
“目前來說,這個不重要。”雪薇回答的同時白子也跟著落下了。
“哦?”黑子快速的落下。 “雪薇隻是沒有想到,陛下會真的接受這場戰爭。”這場戰爭,雪薇是橫豎都看不出對誰有什麼好處來?雪薇的白子也跟著落下。
“仙子以為朕會如何做?” 雪薇搖搖頭。示意自己不知。
“仙子是不是在奇怪,為何不直接把這天帝之位傳給老七?” 雪薇拿著手中的白子,太有看著坐在對麵的天帝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,的確雪薇的心中就是這麼想的。如果把天帝之位傳給七皇子藍夜的話,至少可以避免很多仙界天兵的流血犧牲。
還是說天帝其實是不想放棄這天帝之位的。
如果真是這樣,也是情有可原的,畢竟坐在最高處,雖然孤獨,到底也是至尊,生殺決斷一人之言,但是一旦從這個位子上下來,其結果……雪薇的腦海中浮現出曆任天帝中被迫被趕下台的場景。
勉強能夠保住一條性命的,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。曆任天帝中下台之後的日子,何止是一個淒涼能夠形容的。
天帝見坐在自己對麵的女子,沉默不發一言。
“雪薇下你可看的出老七是什麼人來?”
天帝這話一出口。
雪薇緩慢的抬起頭來,皺眉看著天帝,手中拿著白子還沒有落下。雪薇閉上眼睛,腦海中浮現出七皇子藍夜的麵孔。
沒有卻越來越深了。
睜開眼睛,發現天帝正看著自己。
雪薇眼睛裡麵有困惑。
“仙界中有哪一位仙人是雪薇仙子看不透的?”
“七皇子的生母是?”雪薇臉色煞白的看著天帝,大膽推測道。
天帝點頭。
“為何?”那明明就是仙界的禁忌。怎麼還會?雪薇不懂了。
“朕以為,當初神界與仙界對於巫族的判決過重了,巫族的先祖最夠再如何深重,也是或不及子孫後代。可是這一族禁忌的血脈,早仙界深入人心,魔界還有那個淩澈的存在……”
雪薇聽著天帝的話,說道:“陛下可想過,這件事情若是被其他仙家得知,陛下的地位可能不保?”
“朕的那些個兒子都想要這天帝之位,可是他們哪裡知道,這位子一旦坐上去了,一切都變得身不由已。”
人間有句話說的好,高處不勝寒。
當初不擇手段,要的東西,在得到之後才發現,這不過是一個囚禁著自己的牢籠。
隻要不死,終其一生不得解脫。
雪薇懂,坐上那個位置,無血無淚,愛情,親情,友情,全部都會失去,完完全全變成一個孤家寡人。
“陛下。”雪薇想到這裡有些感慨。
天帝看著雪薇等著她說下去。
“這場戰爭陛下不會贏。”儘管不忍,還是要實話實說。
誰知道天帝聽了,倒像是鬆了一口氣。
“也好……”
這便是雪薇聽到的天帝說的最後一句話。
當年那個年紀輕輕平定了巫族之亂,驅逐了魔界的年輕帝王,到最後被自己的兒子聯手造反,隻是微微一笑,鬆了一口氣留下:“還好。”兩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