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冥離開人間之後,心中很是氣憤,這氣憤很大的程度上來自於對仙界的那個女人。
魔界。
黑色的旋風不斷的飆著。
整個魔界的人是能躲多遠躲多遠。
在魔界生活的妖魔們,都已經心知肚明,肯定是仙界那個雪薇仙子又出了什麼事情了。不然他們的尊上不會這個樣子。那些個不相乾的妖魔可以躲的很遠,但玄冥身邊的這些手下就沒地方躲去了。
玄冥剛剛回到魔界,就看見白子慎站在,魔宮門前等自己。
仙界。
這兩天陌華開始正常的上朝,處理仙界的政務。
這天正在埋頭處理政務。
“陛下。”夜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陌華的寢宮中。
“不是讓你守在外麵麼?”陌華如此問道,臉上並無不悅。
“雲兮殿的那位,要見您。”
陌華從奏章中抬頭看著夜焚。
“說什麼了。” “說要見您,最後一麵。”夜焚完全是麵癱,整個人說話動作機械化。
陌華聽了夜焚的話,似乎是怔了怔,然後從桌前站起身來,看著夜焚道:“你留在這裡,與其他人護好雪薇仙子。” “是。” 沒有人知道,陌華這次去雲兮殿中,聖卓和陌華說了些什麼,但是陌華從雲兮殿中出來的時候,這日見過陌華的仙家都發現,這個曾經在仙界有名的溫潤公子,第一次在人前沒有了笑意。
沒有哪一個仙家敢議論,但是仙界上所有的仙家都心知肚明,前任的陛下聖卓,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。
自仙界內亂後,他退下帝位,大概是受到不少刺激,加打擊,那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,即使是仙人之身,不老,卻未能長生。聖卓陛下到底也是活了好幾千年的仙了。
就連陌華陛下派老君前去雲兮殿中。都在雲兮殿外被聖卓的結界給擋了回來。
老君看著坐在高位上的陌華,道:“陛下,恕老臣無能,被擋在了結界之外,聖卓陛下說。”
“說什麼?”
“不準任何人再去雲兮殿中打擾他。”
陌華聽了這話,心中一動,麵上卻不動聲色。
老君隻看到這位年輕的天帝,麵無表情的擺擺手,並沒有說什麼,便讓他退下了。
老君離開之後,陌華從座位上站起身來,不由得想起那日,他讓人傳話要見自己,在雲兮殿中看見他的情景。
把仙界的事情做了一番交代之後。
那個曾經身居九天最高位的男子,像是什麼心事都放下了一半,鬆了一口氣。
陌華從來就沒有見過他那種輕鬆自在的表情。
他說:“這下總算可以放心的去見你母妃了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那副畫像上,那是母妃在世之時,他親手畫的畫像,這兩千多年的時光中,這畫像一刻也不曾離身,即使在退下天帝之位的時候,離開天宮,帶走的也隻有這一副畫像而已。
次日,儘管整個仙界沒有一人敢討論前任天帝的事情,可是仙界的每個仙家心裡都明白,前任的天帝是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。
天後宮,儘管陌華已經答應要放天後離開了,可是目前天後的身體和精神狀況,怕是還要再耽擱幾天。
怎麼千方百計的隱瞞著。
天後還是知道了聖卓的事情,到底是做了幾千年的夫妻,有些感覺還是有的。
這一日,天後乘聖博不備,從天後宮中跑了出來。一直跑到雲兮殿外。
拚上自己的修為,強行撕開了結界。
天後腳步兩踉蹌的走進雲兮殿中,隻看見這雲兮殿中栽滿了各色的牡丹。被各色牡丹圍繞的亭子上,有個灰白頭發的男子坐在搖椅上,看著柱子上掛著的畫像出神,臉上帶著愉悅淺淡的笑意。
天後放慢了腳步,一步一步朝著那個亭子走過去,那個臉上帶著愉悅淺淡笑意,頭發灰白的垂垂老者,是聖卓,真的是他,原來他也會這樣子的笑,像是個熱戀中少年的樣子。
抬頭看向柱子上的畫像,赫然是那個人間的低賤的女子。
天後瞥見那個畫像上的女子,拳頭緊握起來。
果然是那個賤人。
兩千年了,整整兩千年了,他竟然還是忘不掉那個賤人!
天後突然像是瘋了一樣,朝著那副畫像撲了過去,在搖椅上的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瘋狂的把畫像給撕了。
“你竟然還想著那個賤人。”
“你放下!住手!”聖卓朝著天後吼道。
聖卓看著那副畫像在天後手中化為紙片。
聖卓由剛剛開始時候的憤怒,逐漸平靜了下來。
“你又何必呢。”
“沒有了這畫,你還去看誰!”
“她在這裡。”聖卓指著自己的胸口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天後聽了聖卓的話,頓時哈哈大笑起來,半晌止住了笑意,看著聖卓道:“你說在你心裡,你也有心麼?”
這簡直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,這六界中被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傷害的女子到底有多少,怕是數都數不清,如今這個男人竟然還說那個低賤的女子在他心裡。
聖卓看了天後一眼沒說話。
天後見他不說話,便一臉惡毒的說道:“你若是真的心裡有她,連為她報仇這種事情你都不屑去做,還敢說心裡有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