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座仙山上。
有個穿著古怪道袍的男子,站在山頂上,看著天空上方的雲彩。
天上的雲彩還是那樣的散亂。
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亂了。
仙界。
儘管仙界天上的雲彩已經散亂,可是照樣的清風朗朗,仙霧繚繞的樣子。
遠遠的看見一個上身V字領,下身高開叉道袍的男子站在禦劍上,朝著仙界天宮飛來。
因為飛的速度太快,周圍的風聲呼嘯而過。
在仙界四周巡邏的天兵看見朝著這邊飛來的男子,還沒有來得及詢問,就看見那身影一閃,再抬頭,已經看不見那人的蹤影了。
天兵甲看著那個身影:“這是……”
可惜話還沒有說完,便被身邊的同伴瞪了一眼。
“怎麼了”天病假不明所以的問道。
“那是虛懷上仙。”天兵乙說道。
天兵甲白了天兵乙一眼,那意思是說我還不知道剛剛的那是虛懷上仙麼? “虛懷上仙又怎麼了?” “你忘了,在瑤池那會兒,抓捕虛懷上仙的是誰了麼?”天兵乙耐著性子提醒道。
“虛懷上仙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仙人吧!”雖然說,之前那次在瑤池,是他們冤枉了虛懷上仙。可是那是事出有因的,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,虛懷上仙堂堂一個上仙想來應該不會和他們幾個天兵計較吧?
虛懷:丫的,你們那是冤枉麼?你們那明明就是栽贓嫁禍好不好!
天兵乙聽了天兵甲的話,隻有扶額歎氣的份,“難道你不知道,在仙界有一句話麼?”
“什麼?” “仙界有兩類人不能得罪,一是無憂島的人,二是,虛懷上仙。”而且你到底是哪一隻眼睛看見虛懷上仙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了?
蜀山的虛懷上仙的確不是個小氣的人,實在是因為他是個非常小氣的人,睚眥必報,大概唯一讓他不計較的人就隻有雪薇仙子了。
可惜的是,雖然虛懷上仙很喜歡雪薇仙子,但是雪薇仙子貌似不怎麼待見他。
被自己最喜歡的人不待見,想來也是這世上最難受的事情了。
好苦逼的虛懷上仙。
不過誰讓您的事情在仙界流傳的這樣的廣泛。
天兵甲聽了天兵乙如此說,想想覺得有道理。於是準備給前麵那些天兵報個信。
結果再次被天兵乙給攔住了。
“又怎麼了?”
“他們那麼聰明,會躲開的。”其實天兵乙的內心是這樣想的:不讓虛懷上仙內心的邪火發泄出來,萬一再回來找他們怎麼辦,自己倒黴還是彆人倒黴,這個不用比較也知道吧! 其他天兵淚了……
而隻忙著找某個人的虛懷上仙根本就沒有想到,瑤池上抓了自己的那幾個天兵的心思。
說到底,那幾個天兵也不過是受人指使,真的要找誰算賬,也該找指示他們的人才對。
對於幫凶的某些個,小小的懲罰一下就好了。
天兵,說到底還是要懲罰啊。
虛懷:既然你們都說老子又變態又小氣了,那麼不滿足一下你們,怎麼行呢!
眾天兵默……眾天兵內心:淚奔鳥~
虛懷駕著自己的禦劍停在了落雪峰上。
有個一身黑色衣裙的女子站在落雪峰山巔。
麵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黑紗,依稀可以辨彆那背後的傾城之貌,也可以感覺到那隱藏在黑紗背後的傾城容貌是如何的冰冷異常。
長發隨著朗朗清風飛揚著。烏黑的發間卻插著一朵黑色的曼陀羅。飄揚在空中的白色無憂花猶如紛紛揚揚的落雪,一直揮灑下來。飄落到絲音的腳邊。
這副情景,看起來,絲音這個女子與落雪峰真的是格格不入。
好像任何一個仙人站在落雪峰上,在他虛懷看來都會覺得格格不入,隻因為,那個一身白色衣裙,有著漠然神情和憐憫眼神的女子已經先入為主了。
虛懷內心:我才不會說,步卿塵其實也很合適站在這裡呢!
而黑色曼陀羅,無定法預知的愛和死亡,無間的愛與離愁。
無論哪一種解釋,黑色的曼陀羅總是代表著不祥。
不是不美,而是盛開的詭異,讓人不想要靠近。
虛懷從自己的禦劍上下來,和絲音保持這五步遠的距離,看著麵前這個從他在仙界知道有絲音這個人開始,她似乎就一直是這種模樣這種性子的。
虛懷看著麵前,一身黑色衣裙,神情冰冷的絲音,不說話。
絲音站在山巔望著遠處的雲朵,也不說話。
虛懷與絲音皆是沉默了良久。
最後還是虛懷認命的歎了一口氣。
絲音是那種你不說話,她沒有事是絕對不會主動開口和你說話的,很多時候即使你說了,她都未必會理你的那種女子。
虛懷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幾步遠的女子,道:“薇薇呢?”
“你這樣火急火燎的趕來,應該已經知道了,還問什麼?”
“她不在落雪峰!”虛懷看著麵前的絲音問道。
絲音的目光還是看著遠處,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。
“果然……還真的。”說完,虛懷轉身就走。
落雪峰上。
一身黑色衣裙,發間插著一朵黑色曼陀羅的女子抬頭看著天空中飛過的那抹影子,冰冷的麵孔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笑意。
虛懷?看來,那個剛剛繼任天帝之位不久的小子有頭疼的事了。
想來這仙界真的是四分五裂的夠可以。
虛懷氣憤難耐朝著天宮走來。
卻被人攔住。
虛懷瞪了攔住自己的那個男子一眼,隻是這一眼,困惑從虛懷的眼中一閃而過,夜家的?不過虛懷還是不會忘記,他這次前來仙界的目的是什麼。
虛懷可不是一個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仙人,而且,虛懷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君子。
靖瑤點頭:你的感覺太對了。
對於在這個時候攔著自己的人,虛懷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。
正準備動手的時候,卻聽見從天宮中傳來一個聲音。
“夜焚,讓虛懷上仙進來。” 剛剛還攔著虛懷的夜焚聽了裡麵傳來的聲音,立即彎下腰道:“是。” 然後對著虛懷做了個請的姿勢。
虛懷看了夜焚一眼,雖然不明白為何夜家的男人會甘願在陌華手下做事,卻還是走進了宮殿中。
看見陌華依舊是一襲月白色的長袍,儘管已經做了天帝,身上的氣質還是沒有多少改變。
至少表麵上看起來,君子其人。依舊如玉,隻是比以往多了一份風華。
當然,虛懷明白,陌華這個人,即使看起來是那般的溫潤,也不過是為了隱藏他心中真實想法而已。
陌華放下手中的折子,看著虛懷,不說話,黑色的眸中有抹嚴厲。
虛懷儘管萬分不情願,還是對著陌華行了個禮,道:“虛懷參見陛下。” 陌華點頭,道了聲:“上仙免禮。”
虛懷直了腰,看著陌華道:“薇薇怎樣了?”
“上仙倒是開門見山。”陌華笑了笑道。
“虛懷是沒有某人那些九曲十八彎的心思。”一句話要轉彎抹角的說半天,想來他們家的男人似乎都是這樣子。
某人—咱們的陌華陛下臉上笑意不減,看著虛懷道:“你不能見她。”
聽到陌華如此說,虛懷略微放了放心,至少眼前的男子會這麼說,就說明一個問題,那就是她還活著。
“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