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就正麵對著藍夜,他似乎笑了笑,開口道:“許多年不見,你竟然這麼大了。”
這一句話,讓一向臉上都帶著笑意的藍夜皺起眉來。
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薄霧散去,前麵的男子動了動身形,朝著藍夜走來。
那氣勢有些壓人,即使是藍夜,都能夠感覺的到。
走近了。
藍夜這才看出來。
眼前這個人,與自己一般,也是一身紫色的衣袍,隻是比自己這身紫色的衣袍樣式花紋都簡單了很多。
也是那一身的風采,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。
“軍師淩澈?”藍夜盯著眼前的男子,問道,儘管是在夜色中,還是能夠看得出,站在藍夜麵前的男子,一頭紫色的發,紫色的眸眼角下有一顆淚痣,盈盈動人。
讓人看了隻覺得分外的淒美,卻並不過分陰柔。
淩澈站在那裡,聽了藍夜的話,彎了彎唇,笑了笑,道:“或許你更應該叫我一聲舅舅。”
藍夜整個人都頓住,看著眼前的男子,儘管在微笑,卻絲毫看不出是否在開玩笑。
藍夜稍微握了握拳,想著,離開自己宮殿,來人間的時候,夜染對自己說過的,小心淩澈。
夜染說的是小心淩澈,沒錯,他讓藍夜小心的人既不是洪荒的那位烈焰神君,也不是魔界的魔尊玄冥,更不是冥界的那位冥界之主,卻是淩澈。
當時藍夜沒有多想,隻覺得,夜染會這樣子說,也沒有什麼,畢竟淩澈是上古巫族流傳於世,唯一的純血,那份實力擺在那裡,孤寂也是應當的。
“怎麼?”
“舅舅?”這才是藍夜關心的問題。
“哦,他沒有對你說麼?”淩澈臉上此刻儘是玩味的表情。
這樣的表情讓藍夜看著有點不爽。
“他?”
淩澈顯然沒有怎麼打算跟藍夜廢話,身形一閃,藍夜也立即動了動身體。
淩澈看著藍夜的動作,眼中閃過一絲讚賞。
突然停止了動作,藍夜正納悶的時候,恐懼卻浮上了心頭,自己無法動了。
即使在幾千年前,仙魔大戰,藍夜對戰魔界魔衣法王的時候,都沒有這樣恐懼過。
“巫族的血沒蘇醒,果然還是太弱。”淩澈喃喃自語道。
這句話,讓藍夜皺了皺眉。
就在淩澈想要對藍夜做什麼時候,空氣中有一道清氣,直朝著淩澈劈過來。
幸好淩澈閃的快,不然就那一道清氣,即使是淩澈不死也傷。
朝著那道清氣的方向看去,就看見半空中,一個身著古怪道袍的男子,站在長劍上,帶著笑意看著淩澈、。
也幸虧了那道清氣,藍夜頓時就恢複了行動。
這一眨眼的功夫,出手的那個人已經站在了他們麵前,看看那拉風的道袍,不是虛懷,又是誰?
顯然淩澈與藍夜都已經認出了眼前這個人。
但是更顯然的是,這兩個似乎都不怎麼願意見到這個人……
虛懷,你是多麼的人見人嫌啊。
虛懷輕飄飄的落在了淩澈麵前,笑著說道:“軍師,這樣子欺負後輩可不行,傳出去多難聽。”
淩澈聽了藍夜的話,微笑道:“是教導,戰爭就要開始了,這麼弱的身手怎麼行。”
“讓那份血液蘇醒,是要讓他為天地所不容麼?”
淩澈聽到這話,看著虛懷,周圍凝聚起冷意來,被虛懷微笑化解。
隻聽淩澈說道:“勝負尚未有結果,是否為天地所不容尚未可知。”
不等虛懷再說什麼,淩澈整個人已經不見了。
留下還在微笑的虛懷,與內心無比鬱悶的藍夜……
話說他們剛剛一口一個後輩一口一個教導,考慮過老子的感受了麼?藍夜心中如此喊道。
不過真的要說起來,虛懷倒也沒有說錯,雖然虛懷在仙界一向不怎麼看重輩分,但是這的說起來,這藍夜還真的就是虛懷的後輩。
若論起仙界成為上仙的那一撥仙人,和虛懷同一時代的三人而已。
昆侖步卿塵,昆侖子賢,還有就是蘇羽上仙。陌華與藍夜都是後來的成為上仙的,昆侖現在那個小子,就更不用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