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,秋璿並不怎麼願意聽到,和一個魔界的魔頭比較,這並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。
“是什麼讓你犧牲掉性命,也要擋著昆侖弟子?”
“哦?”
“昊天塔並沒有認主。”秋璿這般說道。
淩澈身體離開一直依靠的古鬆枝乾,從陰影處走出來,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女子,漠然的神情,秀發在陽光下,泛著微藍的光澤。
淩澈盯著秋璿說道:“你能看出來。”
“上古神器是不會認巫族的任何一個人為主的,這一點,我還是知道的。”
秋璿說的這句話,故意讓昆侖那邊的子賢紀塚,子林等人聽到了。
“師傅?”紀塚聽了秋璿這話,看著秋璿的模樣應該不像是撒謊,那麼這是怎麼回事。
子賢點點頭,的確,上古神器不會任具有巫族血統的任何一個人為主的,這一點,在淩澈突然出現在昆侖擋住昆侖弟子們的去路的時候,子賢就已經知曉了,隻是子賢想不通的是,既然上古神器不會認具有巫族血統的人為主,那麼為何,淩澈卻能夠驅動昊天塔這樣的神器。
“哦?”淩澈聽了臉上的神情依舊恢複如常。
“你隻是想要抵擋昆侖不去仙界支援麼?”這是秋璿想不通的事情,他若是要抵抗,應該有更多的法子,不應該犧牲他自己的性命。
淩澈看著秋璿笑了笑,那一笑,讓人恍惚那麼一下子,風華絕代四個字就這樣硬生生的刻入腦海中。
大概是他從醒過來之後便一直跟在玄冥的身邊,有玄冥的容貌在前,讓人幾乎是忽略了淩澈的容貌,而且他的容貌比之他的計謀與心思那就更是不足為懼。
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樣。
淩澈開口道:“秋璿,你活在這世上可快活?”
不等秋璿回答,就聽見一個男人微怒的聲音傳來:“淩澈!”
眾人抬頭看去,隻看見空中雲朵上,一個一身藍色衣衫,眉目溫和的男子,手中拿著一把玉簫,在雲朵之上,一身儒雅卻還帶這幾分的仙氣。
那眉目。讓子賢隱隱皺起眉頭來,同樣困惑的還有子林。
為何困惑?
隻因為站在雲朵上那個身份未明的男子,眉目太像某個人了,一個應該已經早就消失於這個世界上的人。
淩澈聽到這個聲音,唇角略彎說道:“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。”似乎早就已經知曉他的身份。
秋璿也同樣看著雲朵上的男子,蹙眉,他怎麼也來了,真的以為就不會出手傷他麼?
白子慎聽了淩澈的話,絲毫不見任何慌亂,隻是看著淩澈道:“你來昆侖不就是為了引我過來。”
“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。”淩澈讚賞一笑。
白子慎已經從雲朵上落在淩澈身邊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白子慎看著淩澈手中一直在把玩的昊天塔說道。
“你不應該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。”的確是不應該存在,早在幾千年前,這個人就應該灰飛煙滅了,隻是落雪峰上的那個女子最後還是出了手,現在想來,無論他們在做什麼,怎麼算計,落雪峰上的那位都是最大的變數,也是因為這樣,淩澈才會讚同未知的所作所為。
白子慎看著淩澈,淩澈接著說道:“你應該知道,雖然昊天塔沒有忍住,但我若是願意的話,還是可以與整個昆侖同歸於儘的。”淩澈說著,臉上還是帶著笑意。
“你隻是要我的命?”
“對。”
“這麼簡單?”
“對。”
兩個人的談話用的是魔界的密語,魔界以外的人是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的。
“你覺得我會信?”
“你自然是不會信,我也就說說,不過你今天注定是要死在這昆侖。”
淩澈說著,他與白子慎周圍的結界已經布好。從來到昆侖,便一直不動,隻是倚靠在古鬆上,看似悠閒的手中隻是把玩著手裡的昊天塔,其實淩澈一直在布置結界,等著某人前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