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眉白須的老者手已經攤在眼前。
容墨寒算是知道了。
從提出藥方這一點開始。
葉青參加太醫考核已經事成定局,難以阻止。
但。
他會讓這兩個人知道,想要從自己手中脫身,沒有那麼簡單。
他眸中一絲暗光閃過,終於鬆開了握著藥方的手。
本來都已經準備好開啟違心誇獎模式的孫海月看到藥方,打好的腹稿陡然一滯。
“這......這藥方......”
他盯著藥方的眼睛發直,手都激動到顫抖,望向葉傾若的眼神跟挖到寶了一樣。
“敢問你師承何人,可否給在下引薦一番。”
堂堂太醫院院使都用上了謙稱,可見這藥方帶給他的震撼有多大。
“家師已經不在這個世界,實在抱歉。”葉傾若道。
她也沒有撒謊。
她曾經的老師確實不在這個世界。
“這樣啊,實在太可惜了......”孫海月誤會了,惋惜地歎了口氣。
“有這張藥方作保,這太醫考核你絕對有資格參加,擇日不如撞日,你現在便隨我去太醫院,如何?”
葉傾若正準備應聲。
“且慢。”
容墨寒突然開口,“孫院使,太醫考核並非小事,你與葉青相識,還是要避嫌得好。”
避嫌?
這兩個字一出,葉傾若和孫海月心中隱隱都生出了些不妙。
果不其然!
下一秒容墨寒幽幽開口。
“為了確保這場考核公平公正,依本皇子看,不如讓與葉青姑娘沒有任何關係的左判易韋主持,孫院使意下如何。”
左判易韋,這可是容墨寒的人!
“不行。”
孫海月剛否認,容墨寒的死亡視線也移過來。
“孫院使反應這麼大,難不成是想徇私舞弊?”
孫海月被質問得頭皮發麻,這帽子一戴上來,他可不敢接。
容墨寒見他啞火,矛頭又對準葉傾若。
“葉青姑娘不是對自己的本事很自信嗎?”
他居高臨下。
“怎麼,難不成換了個人,你就連考核都不敢接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