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。
他們沒有走多久便到了藥田。
幾乎覆蓋了整片視野的昏霧花隨風搖晃,綠色的莖葉上點點粉意,頗有幾分意境美。
褚滄體內有蠱蟲,對天然的毒草有免疫,沒有受到昏霧花粉的影響。
看到目的地,他精神一振,把容懸往地上一放,便轉頭問葉傾若。
“接下來我要怎麼......”
他話還沒有說完,就見葉傾若的眼皮合上,整個人搖搖欲墜,一副隨時就要昏過去了的樣子。
褚滄:“?”
“喂你別睡過去啊,你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!”
他衝過去扶住葉傾若,抬手就去掐其人中,試圖讓人保持清醒。
葉傾若艱難抬手把人胳膊打掉,“這方法沒用,你先揪兩片花瓣,讓容懸解毒, 再......”
她說著說著,眼皮徹底合上,最後的話語輕到幾乎聽不到。
“你先把話說完再睡啊!”
褚滄耳朵都快湊葉傾若嘴巴上了,也沒聽清楚她後麵說的是什麼。
再抬頭一看,人已經睡死過去了。
褚滄麻了。
他把人放平,站起來,看著地上兩個睡得昏天黑地的人,生平第一次恨自己對毒性的免疫力太強。
褚滄看看滿田昏霧花,又看看連昏迷臉色都沉冷至極的容懸,一個陰暗的念頭浮出。
這家夥差點殺了他兩次。
甚至算起來,他們巫人現在的處境與他也脫不了乾係。
左右這裡醒著的隻剩自己一個人了,要是在這殺了他,豈不是也不會有人阻止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