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是要通宵驗看,微臣也絕無二話!”
太後咬碎了後槽牙。
“你這是在質疑哀家?哀家是皇帝的親母!”
她這是占不上理,就開始用身份壓人了。
“微臣不敢!”
禮部尚書撩袍就跪了下去,手中還恭恭敬敬高舉著那份遺詔,“微臣隻是想要打消太後的顧慮。”
“畢竟......”
“遺詔此物屬於機密,因由三公啟封查驗後再行宣讀。”
“微臣也是念著太後與皇帝感情深厚,才在悲痛之下,未讓三公在朝臣前查驗,鬥膽接了宣讀的活。”
“微臣本不覺得這遺詔有何問題,可太後您一再阻攔,這讓微臣也不得不懷疑此詔真偽了......”
太後被他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。
其實在場這麼多人,哪個不是在聽說繼位的人是容定渺後就覺得有問題了。
他們隻是不敢說,或者礙於某些原因沒有說。
現下禮部尚書直接將事情捅到了明麵,本還算安靜的殿內議論紛紛。
“遺詔若是假的,太後這可是插手國事,是冒天下之大不韙!”
“我看你們都想多了吧,太後好歹也是皇帝親母,皇帝都屍骨未寒呢,她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......”
“遺詔是真的,毋庸置疑!”
“是吧,太後娘娘?”
一眾複雜難辨的眼神投向太後。
“哢嚓。”
太後掰斷了指甲。
事到如今她如何不明白,自己這是被容懸給擺了一道!
她就說宣布容定渺是新帝、宣讀詔書的過程中怎麼這麼順利,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。
容懸不是想當攝政王嗎?
好。
她滿足他!
太後眼底閃過一絲陰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