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瑩憤怒站了起來,當即就下了逐客令。
梁如意沒動,坐在位置上目不轉睛看著馮瑩。
馮瑩見她一刻也不動彈,越發生氣起來,加重 了語氣說道:“梁小姐,我剛才說的話,你是沒聽清楚嗎?我這裡留不下梁小姐這種有本事的人,所以梁小姐請回吧!”
梁如意卻突然歎了口氣:“馮女士,嘴硬對你有什麼好處?有你的命重要嗎?”
馮瑩瞬間怔住:“你說什麼?”
“你養的小鬼,最多還能保你兩個月,兩個月之後,你性命堪憂。”
馮瑩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這個消息,連一貫溫和的笑意也很著消散了:“我剛才是想讓你幫我找我兒子,你先是說我養小鬼,之後又說我連命都保不住。梁如意,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梁如意也不跟她兜圈子了,既然她要問,她索性就把話說明白了:“你養的小鬼,就是你找了十幾年的兒子。而他最多還能保弄兩個月,兩個月之後,你可能會突然意外身亡。”
這短短的一句話裡,每個字都是重點,但馮瑩最下捕捉到的是那句‘養的小鬼就是她兒子。’
她不可置信看向了梁如意,當即就上去抓住了梁如意的衣領:“你說什麼?我兒子死了?”
“你兒子怎麼死的,你不知道嗎?”
馮瑩的頭突然劇烈疼痛起來。
現實和回憶交疊,她痛苦地蹲下了身體,雙手死死按著太陽穴的位置。
像是有人用針狠狠紮進腦袋裡一樣,馮瑩疼得發出了痛苦的哀嚎,淚水順著眼角就跟著淌了下來。
回憶定格,回到了二十七年前,她帶著兒子出門散步的時候。
馮瑩清楚得記得,那是一個廢棄的火車軌道。
她帶著孩子,迎著夕陽吹著晚風,神情是難得的放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