廠長孫金濤感覺眼皮跳得厲害,仿佛會有什麼大事發生。
“哼!我還怕他不來找我算賬呢。”
與林凱峰年紀相仿,隻有二十五六歲的杜向陽,語氣中帶著陰陽怪氣的聲調。
縣機械廠純屬走了狗屎運,才能喘過這口氣。
方博年更是個老糊塗的。
林凱峰說什麼,他就聽什麼。
將國有企業變成集體企業,授予縣機械廠商品自主定價權和交易權。
屬於明目張膽的袒護投機倒把。
杜向陽冷冰冰地說道:“我教訓林凱峰的手下,不是和他們鬥氣,而是在維護社會秩序。”
“以為背後有市裡的三把手撐腰,林凱峰就能目空一切,不將彆人放在眼裡,他做夢!”
看到廠長還想說些什麼,杜向陽沒好氣地說道:“廠長,你膽子能不能彆這麼小?林凱峰是方博年麵前大紅人,難道我家,就沒有靠山了?”
“你可彆忘了,我爸當年救過陳領導的命。”
孫金濤表情糾結地點點頭。
就是因為知道,杜向陽家庭背景不簡單,他才會一次次地縱容杜向陽。
任由杜向陽安排人,惡意毆打田文亮。
明目張膽的公開賴賬
許多年以前,杜向陽的父親一天下夜班。
路上遇到心臟病發的市裡一號領導。
及時將對方背到醫院,救了陳領導一命。
自那以後,兩家頻繁走動。
杜向陽滯留城市不回知青點,沒有受到任何追責,通常說是上麵領導暗中幫忙。
至於具體是不是,孫金濤也說不清楚。
不過有一點,孫金濤大概能猜出一些。
杜家和陳家的關係,未必有外界傳播的親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