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安昨天就是用這隻手扯我的頭發,逼著我向他媽磕頭認錯的!
我現在踩他一腳也不過是小懲大誡,再說我是用前腳掌踩的,隻要控製好力度,也不至於會把他的手踩廢掉。
沒想到陳安忍著痛一聲不吭,另一條腿放倒在地,真的跪在地上給我磕頭認了錯,還跪著把花遞在我手上,問我有沒有消氣。
說實話我當時真的懵了,徹底懵了,我原以為他會扭頭就走再罵上兩句,結果完全沒有按套路出牌啊!我提這些條件並不是純粹出於報複心理,而是我覺得陳安不會當眾放下尊嚴向我認錯,正好我可以順理成章的在所有人的麵前跟他離婚。
可是一切超乎了我的預料,圍觀群眾們都起哄著說叫我原諒他,看那架勢,我要是再不跟陳安回家,倒像是我在無理取鬨了一樣。
我隻能跟陳安說,先回家去吧,在這裡被人看笑話影響不好。
他歡呼著把我抱了起來轉了個圈,無意間,我看到了旁邊的奔馳車緩緩的合上了車窗,急馳而去。
回到家裡後,婆婆破天荒的做了一桌子好菜,還跟我道歉,一個勁兒的說自己脾氣不好,不會說話,其實根本沒有惡意等等等等。最後表態說,隻要我們不離婚,那麼她可以搬出去住。
我夾了塊排骨一邊啃一邊說:“那我幫你找搬家公司,儘快搬吧。”
原本熱鬨的空氣又安靜了下來,可能他倆都沒想到我會這麼不客氣吧。但隻過了幾十秒,婆婆又說,她搬家需要一點時間,找到合適的房子絕對會搬走的。
自這一天以後陳安絕口不提離婚的事情,對我簡直是無微不至,就連婆婆的態度也好到令人懷疑。
這樣的生活太反常了,讓我感覺很不真實,總覺得他們突如其來對我千依百順,肯定是暗地裡在謀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這天我接到李默言的命令,要和他一起出差去鄰市見一個大客戶。順便提一下,我們公司主要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,現在大大小小的私立醫院都是金主。
穿上他買的那身名牌裝備,再化一個恰到好處的妝,談生意的時候,我明顯感覺到大客戶的眼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身上。
傍晚時分,按照慣例我們在鄰市最高級的酒樓裡包了一個房間,招待了那位張院長。
席間,我敬酒的時候,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張院長摸了摸我的手指。
心裡一陣發毛,但是我知道,這是個潛力十足的大客戶,不能得罪的。
張院長見我沒有反抗,湊的更近了,我求助的看了一眼李默言,沒想到他站起身來說:“我出去打個電話,院長自便。”
他絕對是故意的!
張院長一字排開好幾個酒杯,倒滿後說:“今天這個單子,陸小姐喝一杯,我加一百萬。”
出發前李默言說過,今天要簽下這個兩千萬的大單,結果姓張的態度不明朗,隻要了八百萬的貨。
我笑笑,“張院長,你一個大男人說話可要算數啊。”
他連忙點頭,一直說那是那是。
我喝了兩杯後就開始有點頭暈了,平時我從不喝酒的,不知道喝得太急會馬上醉。第三杯下肚後,我感覺五臟六腑都燃燒了起來一樣難受。
好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