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浴室的水聲,我一個人躺在臥室裡,內心蔓延出一種很矛盾的思緒。
我的衣服全部都濕透了,身上除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襯衣之外,什麼都沒穿。
在這種環境下,真是發生點什麼也不足為奇。
我拉開被子裹住了自己,把脖子以下都藏的好好的,內心無比糾結。
我真的要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嗎?
浴室的水聲停了,隨後李默言裹著浴巾走了出來。本來男人在家赤著上身不是什麼稀罕事,可我就是不敢看他,刻意地把臉彆在了一邊。
“你怎麼了?臉那麼紅,還裹著被子。不舒服嗎?”
還沒等我回答,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,“東西買好了?再帶一盒感冒藥來。”
我假裝什麼也沒聽見,他掛了電話後來到我身邊坐下,揚了揚手中的吹風機:“把頭發吹乾。”
我掀開被子正準備接過吹風機的時候,因為襯衣太大,手一抬高胸口的縫隙就會透光,嚇的我趕緊又縮回了被子,搖了搖頭說:“不吹了,我習慣了。”
“那不行,你這樣會打濕我的枕頭的。”
“……”
我無言以對,他打開吹風機,很自然的把手撫在我的長發上,開始幫我吹頭發。
我看到了他嘴唇動了動,但是吹風機太吵,我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。
李默言身材很好,在大學的時候就是校草級彆的,現在的輪廓和腹肌跟那時相比一點都沒變。唯一讓我覺得有點違和的就是,他下巴有了稀稀拉拉的胡茬,但是感覺上更有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。
作為一個已婚婦女,我現在無疑是麵臨著巨大的誘惑。現在我身上的渴求,以及理智上的抗拒在碰撞著,這種矛盾的感覺真是一種無儘的折磨。
其實,自從陳春香住在我隔壁房間之後,我跟陳安就再也沒有身體上的接觸,有幾次他摟著我想要親我的時候,我都在第一步就拒絕了他。算起來,那種特殊的愉悅,我已經一年都沒有體會到了。
李默言這個時候哪怕隻是碰我一下,我都有可能跟他發生點什麼。
然而,他隻是收好吹風機走出了房間。我看著他的背影,心中有些失落,同時卻又鬆了一口氣。
手機和手表都壞了,我連現在是幾點都不清楚。記得一樓客廳裡有鐘表的,我躡手躡腳的下了樓,意外的發現李默言居然在廚房忙活著什麼。
“你下來乾什麼?回房去!”
我當然沒有聽他的,好奇的看了看廚房,還以為他在做什麼大餐,原來隻是兩碗泡麵而已!
“不是吧,你們有錢人居然吃這個?連火腿腸都沒有?”
我想他就算再不會做飯,也應該會用外賣軟件吧,結果人家居然嫌棄外賣不乾淨,叫我把他親手泡的麵給吃乾淨暖暖身子。
“港劇裡有錢人不都是肚子餓了就吃麵嘛。”他已經換了一身普通的家居服,乾淨而不做作的笑容,讓我有一瞬間的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