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默言一夜都沒有回來,他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,我連到院子裡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,他們也緊緊地跟在我後麵,連吃飯都是輪班製,寸步不離。
除了三樓還有些淩亂之外,其他兩層樓的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,即使李默言沒有住在這裡,應該也是每天有專人來負責衛生的。
庭院裡的牆頭爬滿了藤本薔薇,我喜歡這種花,哪怕隻剩一寸長的枝葉,到了第二年也會煥發生機,總是給我一種充滿希望的鼓勵。
枝繁葉茂之中開著星星點點的花朵,算不上有多美,媚而不俗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,即使閉上眼睛,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。
有些人,有些事和藤本薔薇一樣,隻要紮根發了芽,遇到陽光和雨露,就會瘋狂成長,蔓延到心底每一個角落,即便是視線不及之處,也會通過空氣來告訴你,我在這裡。
可是,這種花遠觀是賞心悅目的,若是近距離把玩,枝葉上的鋸齒,尖銳的花刺,會讓人傷的鮮血淋漓,如同那些人,那些事一樣殘忍。
李默言在彆墅種滿了我喜愛的花,無論是刻意而為之,還是僅僅因為它好打理,對我而言這都是一個小小的寧靜角落。
花牆下的散步令我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,從書架上隨便抽了一本書,嗅著薔薇的香氣,時間就那麼無聲的流逝著。
我合上書,覺得有點倦了想回房間午睡的時候,有人推開了大門來到了庭院。
不是李默言。我鬆了一口氣,心裡卻空空的。
“我這麼危險嗎?李默言用得著派你親自守著我?”
來人是戴明,說得好聽點,他是李默言的特助,說的難聽點,有時候就是個狗腿子。
所以我說話也很客氣,因為客氣這個東西,在很多時候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武器。
“戴特助,你不來我也逃不掉的。”
“陸曉涵,我不是看門狗,也不是來盯梢的。”
我客氣戴明卻不客氣,被這麼一吐槽我倒想知道他是來乾什麼的。
“你知道阿言為什麼讓你住在這裡嗎?”
“還能因為什麼,他的未婚妻好幾次遇險都賴在了我頭上,把我關起來,就沒人去害他的慧慧咯。”
除了這個理由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麼做。
“陸曉涵,我真懶得說你。像你這麼沒心沒肺的女人,我還是第一次見。”
李默言說過我沒心,戴明也跟他同一個鼻孔出氣,我很想說,我不是沒心,隻是心被傷的太重了,已經不會動了。
“好,我換個問題。他有沒有跟你提過上次救咱們的事情?”
上次我坐戴明的車子差點喪命,這件事還沒有找到真正的始作俑者,也成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心結。
我搖頭,“沒有,他沒有跟我再提起過。”
“那次阿言為了救你,去找了他哥借直升機,代價就是天恒集團一成的股份!你知道一成股份有多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