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默言喝的醉醺醺的,他一回來就抱著我,嘴裡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胡話。
襯衣上的香水味,女人的口紅印都提醒著我,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應酬。
我抱著他慢慢挪到了臥室,替他脫掉鞋子,解開領帶和襯衣扣子,然後用溫毛巾擦了擦他的額頭,正要換毛巾的時候,他握住了我的手。
“你不生氣嗎?我去了那裡。”
我的心情很矛盾,生氣當然是生氣的,可是我不想再對他耍小性子了。
“我相信你,阿言,你隻是去應酬而已,身不由己。”
他嘴角揚起一抹微笑,“等這次危機度過後,一定好好補償你。”
我很好奇,為什麼他寧願背上這麼沉重的負擔,也要保住那個什麼研發部,真的有那麼重要嗎?
還想問些什麼的,他已經睡著了,我有些心疼的替他蓋上了被子,然後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賬戶餘額。
兩千萬,雖然離李默言想要的金額還差的很遠,但是多多少少是我的一點心意,我打算全部拿給他以解決燃眉之急。
或許我這樣真的很傻,但是我認定了他就是我相守一生的男人,這些身外之財我並沒有看得很重。
李默言昨晚回來那麼晚,早上起床的時候眉頭深鎖,一看就知道嚴重睡眠不足。
“頭還疼吧?”我坐了下來,替他揉了揉太陽穴。
“本來還很疼的,你一揉就全好了。”
我笑笑,“真是這樣就好了,門口去開個診所,我養你。”
“去去去,我不想你幫彆人揉,還是我養你吧。”
他閉著眼睛靜靜的享受著短暫的相處時光,大概過了五分鐘,我放下了手,拿出了昨晚準備好的銀行卡。
“阿言,這上麵有兩千萬,是我個人的積蓄,如果可以幫到你的話,拿去用。”
我怕他不好意思收,把卡硬塞到了他手裡。“密碼是我的生日。”
李默言看了看手中的卡,又看看我,一臉不相信:“你哪來那麼多錢的?”
就在半年前,我還因為金鼎醫藥的股份問題發愁,誰都知道那個時候我是真的身無分文,但是才這麼短的時間內,我就憑空拿到了兩千萬,任誰都會覺得很吃驚,甚至覺得這筆錢來得有問題。
我含糊的解釋著,“之前我爸被索賠的那一次,其實是陸曉薇母女串通外人自編自導的一場戲,現在被我抓住了把柄,我讓她們把錢都吐了出來。”
我說完也覺得不妥,我爸被詐騙的是五六百萬,我賬上起碼比這個數字高三倍,他李默言是那麼好糊弄的嗎?
“那還有一千多萬呢?怎麼來的?”
撒謊不是我強項,照實說的話無疑會給他增添新的煩惱,難道要我告訴他,你媽壞的要命,跟陸曉薇串通雇凶黑我,被我跟你哥反殺後她給我的賠償金?
我答不上來,隻能一個勁的跟他說,“這錢很乾淨,我沒有做犯法的事情,你有急用就彆管這麼多了。”
李默言沉思了一下,“我問你,這錢跟我哥有關嗎?”
沒有他的好哥哥我根本爭取不到這筆賠款,於是我誠實的點了點頭,“有關係是有關係,不過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李默言就把卡還給了我,“那這筆錢我不能用。”
我也急了,他都去夜總會跟人應酬了,再怎麼說身不由己,都不打算照顧一下我的心情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