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前，熟悉的身影，拿著一杯香檳對我微笑。
餐廳裡沒有其他人，顯然是李默言大手筆包了場，從我進門的那一刻起，正中央舞台的鋼琴師就開始了演奏，燈光也配合著音樂變得柔和了很多。
“希望你能喜歡。”
他放下手中的香檳，見我還呆呆的站著，朝我走了過來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今天的李默言在我眼中就像陌生人一樣，程朝陽殺人當然傷天害理，可是他處心積慮安排替身，同樣是讓我不寒而栗。
他朝我走了過來，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，眼前的微笑凝固了。
“曉涵，你不是很喜歡這裡嗎？”
我是很喜歡，可是我喜歡的人，已經變了太多，讓我幾乎認不出來了。
李默言的明顯沒有剛才的情緒高，但他還是拿出了一個小方盒子，打開一看，是一枚碩大的鑽戒。
“陸曉涵，嫁給我。”
燈光一下子暗了下去，與此同時燭光點綴著整個大廳，我深愛的人，此刻半跪在麵前向我求婚，這理應是我最幸福的一刻才對。
然而我想到了那具已經看不出原貌的屍體，心中有些害怕，下意識的鬆開了被緊握的手。
“你不願意？”他的臉上除了不甘之外，還有震驚，似乎認定了我一定會欣喜的收下戒指。
“太突然了，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。”
“你都考慮了四年了，還不夠嗎？我等了你四年了！”
“可是我離婚才不到一年，沒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再次步入婚姻。”
以前我就說過，李默言的耐心很不好，現在我的舉動一定讓他很挫敗。
他站起來後收起戒指，表情有些陰冷，“給我個理由。”
“我說過了，我真的沒有信心……”
“因為我哥？”他根本沒有聽進去我的話。
“不是的，我真的需要時間……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，我的局麵突然變得很被動，一切情緒都是被李默言牽著走，導致我現在分明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。
“陸曉涵，你知道我為了跟你結婚，做了多少事情才有今天嗎？”
我點點頭，他冒的險，做出的犧牲我都看在眼裡，但是不能因為這些道德綁架我，結婚這件事，我還是希望完全以自己的決定為準。
我隻是說要考慮一下，並沒有馬上拒絕，這也算情理之中，可是他為什麼一點空間都不願意給我呢？
“如果不是因為我哥，為什麼你要帶他來？”
順著他的目光，我一扭頭就看到了門口那張笑盈盈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