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逍沉聲說道,麵露殺機。
範景文大吃一驚,“雲真人,你這是要做什麼?”
“來而不往非禮也!”
“平江侯既然送了大禮過來,貧道又怎能不還禮回去?”
雲逍嗬嗬一笑,眼眸中儘是冷意。
王承恩駭然道:“雲真人這是打算,以自身為誘餌,剿滅了平江侯派出的漕幫?”
範景文連忙勸阻:“雲真人三思,還是等平江侯的罪證送到京城,由陛下發落吧!”
“平江侯的勢力,遍布整個大運河,更是涉及到龐大的利益集團。”
“即使有罪證,最終朝堂和地方上的官員,也會想儘辦法,為平江侯開脫。”
“漕運是連同南北的經濟命脈,朝廷不惜代價也要保住。為了漕運不出大亂,陛下最終也是不得不息事寧人。”
雲逍一番話,讓範景文一陣默然。
說的這些都是事實。
沈廷揚怒聲說道:“難不成馮才強這次白死了,任由那些蠹蟲逍遙法外?”
“哪有那麼容易?”雲逍擺擺手,冷笑道:“這次不做便罷,做,就做絕!”
沈廷揚不解地說道:“可即使將前來追殺的漕幫全部剿滅,對於平江侯以及漕運利益集團而言,依然是不痛不癢。”
“馮才強提供的罪證,扳不倒平江侯。”
“剿滅前來追殺的漕幫,也傷不到平江侯的根本。”
“若是貧道給朝廷送上一個更大的罪證,有充分的借口扳倒平江侯呢?”
雲逍笑著問道。
王承恩問道:“是什麼罪證?”
雲逍緩緩說道:“純陽真人、昌平伯雲逍子,遇襲重傷。這個罪證,夠不夠滅平江侯滿門?”
眾人無不駭然。
“這裡是平江侯的勢力範圍,漕幫又人數眾多。”
“萬一有個什麼好歹,那豈不是弄巧成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