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正在田間辛苦勞作的,是這些百姓。該交的不該交的稅賦,他們一個也少,還要承擔沉重的雜役、徭役。”
“百姓們不光要繳納朝廷定下的正稅,還要加上各種地方官的攤派和雜稅,這些攤派和雜稅往往是正稅的數倍!”
“他們的祖輩,多數是有地的自耕農,為了躲避賦稅和徭役,將自己的田地投獻給有功名的士紳,寧願變成黑戶,成為士紳的家奴。”
雲逍指著那些在田間乾活的百姓,神情變得凝重、沉痛。
講真,大明的正稅其實並不高。
即使是把遼響等加起來,也在尋常百姓可承受的範圍之內。
奈何士紳盤剝,各種雜稅和攤派比正稅要繳納的錢糧多得多,讓小民根本無法承受。
興,百姓苦。
亡,百姓更苦!
雲逍向幾人問道:“貧道倒是奇了,百姓過得這麼苦,為何不見他們鬨騰?”
王象晉和王徵一陣歎息。
但凡是有一口飯吃,有一點活路,老百姓又怎麼會鬨事?
雲逍一聲冷笑,“真正等百姓鬨騰起來,大明就亡了!”
王象晉等人不敢做聲。
但他們心中卻是清楚,雲逍所言,絕非危言聳聽。
“士紳們這次要是安分一點,乖乖繳了拖欠的錢糧賦稅,便也罷了。”
“既然他們想告禦狀,那貧道也就不再慣著他們,教教他們該怎麼做個人!”
雲逍神色變得淩厲起來,臉上儘是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