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位長輩宗親坐受太子之禮,其他平輩則是站著。
這是老朱親自定下的禮節,既顯得一家子的“親親之義”,又有“君臣之禮”。
周王等老成一點藩王,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太子殿下既然遵循禮製,透漏出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。
他這是在告訴諸藩,咱們是一家人,不要擔心。
至少,他不會由著雲逍子,不講道理地亂來。
莫非是個誤會?
雲逍好整以暇地端坐著,並沒有起身答禮的意思。
很多宗親見狀,心中大為不悅。
等禮畢之後,朱在鉷偷偷給了朱翊鐘一個眼色。
哪怕是九千歲,也沒資格受藩王的大禮。
先給他定一個‘僭越’的罪名,弄他個灰頭灰臉。
朱翊鐘輕咳了一聲,就準備開口發難。
這時朱慈烺忽然開口問道:“哪位是鄭世子?”
朱翊鐘一愣,忙應答:“臣便是鄭世子朱翊鐘。”
朱慈烺又問道:“安鄉郡王又是哪位?”
朱在鉷心中湧出一絲不詳,硬著頭皮起身:“臣就是。”
朱慈烺冷哼一聲。
侍立在一旁的王承恩大聲喝道:“錦衣衛何在,將二人拿下!”
立即有錦衣衛上前,將朱在鉷和朱翊鐘揪了出來。
社稷壇前頓時一片嘩然。
剛才還一家親來著,怎麼轉眼就翻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