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現在的儒學,問題之所在啊!”
這跟某個朝代一樣,今天這個‘主義’,明天那個‘精神’。
可說的再怎麼天花亂墜,要麼是假大空,要麼‘嘴上都是主義,背後全是生意’。
雲逍的話一落音,午門前頓時一陣騷動。
這番話,可謂是一針見血,絲毫不給儒學和天下讀書人留情麵。
劉宗周無奈苦笑。
這就打臉了,可沒辦法辯駁啊!
孔衍植麵紅耳赤,恨不能將腦袋塞進褲襠裡。
咱都是要被砍頭的人了。
能不能高抬貴手,不要想起來就把咱提出來吊打一頓?
崇禎坐在午門城樓上,陷入沉思中。
他在繼位之初,因為劉宗周名氣大,特意將其召來問計。
劉宗周說了一番大道理,希望皇帝能“超然遠覽,以堯舜之學,行堯舜之道”。
卻沒有一條行之有效的具體措施。
麵對人才、餉糧、流寇、邊患等難題,一個解決辦法都沒有,全都是迂腐之言。
劉宗周卻認為,解決問題的手段,這些都是刑名之術,近於功利,皇帝應以仁義為本。
這種飄在天上的學問,對治理國家有個毛用?
叔父話雖說的直白,卻是一語中的啊!
“說我罷儒,其實也沒錯,隻不過我要罷的,是百無一用的腐儒,而非真儒!”
“我大力提倡科學,卻從未說過,更沒有打算,要以科學全盤取代儒學。”
“恰恰相反,我以為,若是有朝一日,科學大行其道,卻完全摒棄了儒學,勢必將會禮崩樂壞,那時候將是大明之災難,民族之災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