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6章
“國家之治安,惟係於律法。”
“律法一失其效力,則所尚專在勢力;勢力大者,雖橫行一世而無礙;勢力少者,則惟有終日匍匐於強者腳下,而不得全其生。”
“國中無論何人及何種勢力,均應納服於法律之下,不應在法律之外稍有活動。”
“人人守法,是吏民之責。人人用法,是吏民之利。”
......
文華殿中,曹化淳的聲音在殿內回蕩。
崇禎端坐於禦案之後,閉目聆聽。
內閣大臣以及六部九卿神情不一,有人神色凝重,有人振奮,有的則是憂心忡忡。
等曹化淳將雲逍發表在《大明日報》上的文章宣讀完畢,殿內靜悄悄的,一時無人開口。
崇禎用手指敲了敲禦案,開口道:“眾卿家沒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“臣有話要說!”
一名白發蒼蒼的大臣出列奏道。
崇禎看到這人,不由得有些頭大。
這人名為張延登。
範景文由於母親病逝,回鄉守製丁憂,左都禦史一職由張延登擔任。
張延登出身山東豪門,與董其昌交好,又是夏允彝的座師。
此人為官剛正,天啟年間,黨爭異常激烈,他由於出身山東,因為被視作是‘齊黨’黨魁,屢次遭受攻擊。
為了避嫌,張延登辭官回鄉,直到崇禎四年才被起用。
自擔任左都禦史以來,張延登不僅彈劾了不少大臣,對朝廷大政多有諫言。
甚至多次頂撞崇禎,屬於如今朝堂上‘頭鐵黨’中頭最鐵的一個。
(關於張延登的民間傳奇故事眾多,蒲鬆齡的《聊齋誌異》多有收錄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