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淑瑜目光有些閃躲，也不多言，蘇糖分析，她娘的身上肯定藏著大秘密。
她不知恐是借口，隻是不想說而已。
到底是啥原因導致她十幾年窩在這窮鄉僻壤，忍受著王竹香的磋磨而絕口不提自己娘家的事？
“嫂子，你能教我這個雙麵繡嗎？我想閒時繡些物件，多少補貼點家用。”
因為分家和建房，宋如蘭家裡如今差了五十多兩的巨債，雖然蘇糖並沒有催她還債，但這債務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她心頭，日夜難安。
便紅著老臉想跟著秦淑瑜學這手藝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秦淑瑜一點也不藏私，“我也正想做些繡品換銀錢。”
她家欠蘇糖的債款和二房一樣多。
秦淑瑜可沒想白占閨女的便宜。
黃大娘和鄭秋蘭婆媳一聽，也跟著要學。
於是，幾個婦人連同蘇小荷一起湊一起跟著學習雙麵繡。
蘇糖眼睛一亮，賺錢的點子即刻上來。
“娘，嬸子，你們好好繡，等過完年，我就替我娘開個繡莊，到時候，你們的繡品我娘都收了。”
幾人聽聞，高興得合不攏嘴。
隻有秦淑瑜慌亂地擺手，“糖兒不成，娘不懂經營繡莊。”
“娘，你隻要懂怎麼繡物件就好，其他的交給我。”
她娘怕不是擔心不會經營繡莊，而是因為她這繡品不凡，恐牽扯出其他事來。
蘇糖原本已經準備好怎麼給她娘解釋，自己變了個人似的，結果她並沒有質疑。
大概是蘇糖提起開繡莊的事情，擾亂了她的心神。
次日五更，幾家人除了成婚婦人，男子全都到蘇糖家庭院裡，掃完積雪便跟著楚驍和衛風衛影練拳腳。
早飯後，男子就跟著學用手搖式麵條機做麵條，女子就跟著秦淑瑜學習雙麵繡。
下午，又跟著蘇糖學習讀書識字。
黃大娘家四個兒子以及蘇自強兄妹仨，楊成安的兩個孫子，鬥大的字不認一個，全都從零開始，其他人都多多少少會一些。蘇糖便從頭開始教，教現世的阿拉伯數字和漢語拚音字母。
尤其是算術和記賬，往後她的掌櫃、賬房先生，都必須要會這個。
大家從來不曾見過漢語拚音字母和阿拉伯數字，很感興趣。
蘇自強幾人到底是大人，一個下午漢語拚音字母就學會了一半，十個數字全都學會了，蘇糖便默下乘法口訣表，謄抄了多份，讓他們回家自行背誦。
楚驍看著手上的漢語拚音字母表和乘法口訣表、幾個阿拉伯數字，眼神諱莫如深。
夜間。
蘇糖昏昏欲睡。
迷糊間，耳邊響起男人冷冽的聲音。
“蘇糖，你到底是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