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兒的河太小了,我們人多,得坐大船才行。”
到了夜間,霍青山與賈樟到外頭紮營,林曉則在馬車中住宿。
她從前隻道馬車就是馬拉著一個木頭倉,但今天這輛馬車豪華程度真的超出林曉想象。
按現代的話說,這簡直是輛房車了。
林曉悄悄把衣裙解開,大腿還好,磨破的皮已經結痂了,主要還是從馬上摔下來的傷嚴重些。
她把賈樟送得藥膏擦了,不得不說,賈樟送得藥膏是真好用,她膝蓋和後腦勺都沒有留下傷疤。
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舒痕膠?
林曉上好藥後就在馬車裡躺下。
這馬車舒服是挺舒服的,就是隔音效果太差,她可以聽到外頭風吹樹葉的聲音,簌簌的悅耳。
營帳中,霍青山道:
“你出來這麼長時間,當真不要緊嗎。”
賈樟道:
“不要緊的。聖上知道我是來瞧你的,即刻就允了。”
霍青山頓了一會兒,好像要睡著了,然後又問:
“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想起來看我了。”
賈樟笑道:
“什麼好端端的,我早就想來看你了,因為京城了出了幾件案子,我走不脫。”
“之前也告訴你了,一個放出宮的內侍省的老宦官,還沒出城就橫死了。還有兵部的馬侍郎猝死。更嚇人的是,北衙禁軍的羽林衛左將軍醉酒墮馬而亡......”
北衙禁軍是皇帝的親兵,左將軍本是善騎射之人,醉酒墮馬而亡怎麼看都離奇。
可偏偏查不出線索來。
“為了這件事,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和禦史中丞都主動請罪了。”
賈樟說著又補充:
“這麼些日子了,也不知道查出什麼線索來沒......”
霍青山把一條胳膊壓到了賈樟身上,他登時不語,帳子一下子寂靜無聲了。
霍青山閉目傾聽,隻覺得外頭的簌簌聲中多了一絲不對勁的聲音。
霍青山摸出貼身防身的匕首來,隻等殺手進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