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這個。”

林曉拿著其中一份卷宗:

“上寫死者是被刀斧砍傷死的,卻沒有標明致命傷在哪兒,就是失血過多死也應該寫明傷有幾處有多大,寫清楚死者臉色和屍僵程度。這麼草草判定死於流寇作案,是對死者的不尊重。”

霍青山看著這份卷宗陷入沉思,然後道:

“我記得之前有聽人說起過,越州今年的確鬨流寇,收成便減少不少,無法交上稅來。”

林曉聞言有些氣餒,看樣子她多心了。

不料,霍青山卻在卷宗上批了個“疑”字,還用小楷注明了林曉的疑惑。

林曉還確認了一遍,霍青山是不是真的覺得她提出的問題是有用的。

霍青山道:

“這卷宗不夠正規,就該發回讓他重做,大鳳朝向來律法清明,不能有此疏漏。”

林曉大為感動,又繼續複審卷宗。

他們在大理寺待了大半天,複審了不少卷宗。

林曉敏銳地注意到,越州的卷宗問題有點多,他們把大部分案子都歸咎於流寇作亂,而流寇太多還沒有抓到。

林曉道:

“越州的流寇都這麼嚴重了嗎?”

是不是需要派人支援一下?

林曉又提出一種可能:

“不會是當地的官員辦事不力,把事情都推給了流寇吧。”

霍青山道:

“一個兩個人是偶然,全部推給流寇,那就有問題了。”

可是霍青山沒法插手地方政務,他不確定越州今年有沒有調兵鎮壓流寇,稅收一事也是他聽人提起的。

而且有一個很棘手的問題,越州離襄王的晉州,不遠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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