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我出了一點事,他們都要死,他們必須對我忠心才能抱住性命。”

林曉於是又問:

“要是他們聯合起來反抗你呢?”

霍青山又笑道:

“反抗我?他們反抗我做什麼?”

林曉道:

“為了自由啊。”

霍青山笑了一聲,林曉道:

“我說得不對嗎。”

霍青山道:

“反抗我就能得到自由嗎?他們隻會麵臨無數的追殺和通緝,從此寢食難安。”

林曉想著,隻要霍青山的身份一天還在,他的權益就會有無數人來保障。

霍青山道:

“天下人,來來往往,熙熙攘攘,無非為了一個利字罷了。暗衛的存在是為了保護我的利益,他們若是要走,甚至為了自由不惜傷害我,那就是他們自尋死路。而且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,有想要自由的人就會有甘心做籠中鳥的人。”

林曉不語,霍青山道:

“怎麼,又想不通了嗎?”

林曉扯著嘴角搖搖頭,這個話題橫亙在她與霍青山之間許久了。

林曉能理解霍青山的意思,他生來處於上等人的階級,無數人為了他的衣食住行安危服務,甚至他掉一根頭發都有人擔著一口氣去接。

那麼他心安理得地接受這看似尋常實際不平等的生活實屬正常,下人敢反抗敢不聽話才是不想活了。

一個享受了和他勞動不相符的服務的人,對他的一切生活習以為常。

而林曉的糾結也很正常,她是來自於現代,從小到大生活環境不一樣,人的思想自然也不一樣了。

她微微歎氣,心裡第無數次勸導自己不要再想這樣的事了。

就當霍青山是重金養了一堆保鏢好了,那就豁然開朗了。

她還能苦中作樂,想一下最起碼霍青山是很好的人,這就足夠了。

要是當初來栗山縣的是賈樟或者宇文集,那她早就成亡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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