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人略微歎氣,手在桌子上輕扣兩下。

林曉道:

“白叔叔有什麼心事,可以直說。”

白大人道:

“林曉啊,你好事將近,本來有些話我不該跟你說,隻是我見你赤忱,眼下又有這件案子發生,不得不問。”

“林曉,你還記得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?”

林曉心下一動,忍不住輕輕動身想要站起來。

林曉道:

“白叔叔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。”

白大人道:

“我可還記得當年你過來擊鼓鳴冤,要狀告清河公主的事啊。”

林曉道:

“白叔......白大人,有話直言。”

白大人站起身來在屋內踱步:

“你父親的死,動手之人為現任端州司馬賈樟手下,她受賈樟驅使,而賈樟卻又受清河長公主的指使,目的是保護霍青山,對嗎。”

林曉看著白大人,他繼續道:

“你一紙訴狀,告了三個人,除了那動手之人,皆為有權有勢者。”

“你申冤,為的不是給父親報仇,而是正義為的是真相,為的是死者九泉之下有知能夠瞑目。”

“後來賈樟被貶去端州,長公主被罰去守皇陵,就連霍青山都代母受過去綿州兩年。你的目的達成了。”

白大人轉身看向林曉,道:

“可你的目的真的達成了嗎?”

“大鳳律法,謀殺者,斬。可你看,這三人都活得好好的,不是嗎。你如今還要嫁給霍青山,成為殺父真凶的兒媳。”

林曉彆過頭看向地麵,胸膛隨著呼吸起伏。

白大人說得這件事,是她內心無法逾越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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