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笑道:
“孟哥你想著什麼就說出來嘛,客人掏了這麼一大筆銀子總得知道個緣故。”
孟燒笑道:
“那是三年前,我去忻州城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樂班演出。我想湊熱鬨卻沒有銀子,就去爬牆偷聽。等我聽到他們班子的當班樂師演奏的時候,我的心突然瘋狂了。”
那是一種他從未擁有過的體驗,那人的琵琶聲在他腦海裡久久徘徊,徹夜未停。
那個樂班在忻州待了七天,他偷聽了五天,最後一天他拿錢去買票,拿全部的錢買了一張前排的票。
他看到那個樂師的真容,瘋狂地愛上了她,甚至癡人說夢問班主想要見她一麵。
那個班主說,要單獨見她可以,得花錢。
五兩銀子見麵,十兩銀子可以讓她單獨奏一樂。要是他拿的出兩千兩銀子,就可以給她贖身,娶她回家為妻。
可是他連二兩銀子都沒有。
老板拍手笑道:
“怨不得這幾年我見有人給你說親,你都不肯,我還想著你把劍賣這麼貴是做什麼,原來是為了娶媳婦。”
林曉沒想到這個孟燒看著挺壯漢的,內心還很柔情,於是八卦問:
“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啊。”
孟燒道:
“她叫碧鸞,是鳴鸞班的台柱子。”
碧鸞......
這個名字。
林曉和霍青山對視一眼,真是無巧不成書。
林曉問:
“你知道那位碧鸞娘子如今在哪兒嘛?”
孟燒搖搖頭,當時他問那個班主湊夠了錢上哪兒去找他們,班主說他們早晚會回朝鳳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