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聲音不是童建國。
童嫿更加鬱悶,抬槍往桌外一指:“滾出來。”
下一瞬,禿頭的赤腳醫生柳回春就從桌底下鑽了出來,連頭都不敢抬,跪地求饒:“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呀!求求你們饒了我吧!”
屋子另一頭的陸成淵也舉槍逼了過來,柳回春哆嗦得更加厲害,耷拉老眼中滾出兩行淚水。
童嫿一指床上血跡:“白盈盈不是死了麼?你還呆在這裡乾什麼?”
“她她她是死了沒錯,但我也沒地方可以去了啊!還不如在這兒,至少還吃得上一口飯......”他的後半句逐漸變成囁嚅,童嫿不用多問也知道他的食物是從哪裡來的。
難怪白盈盈的家中乾淨得連一粒米都不剩。
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係,她開門見山道:“我問你,童建國這幾天回來過沒有?”
“沒,沒有,白盈盈死後就沒有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真真的,我騙你乾嘛啊?”
天寒地凍時節,柳回春腦門上竟然漸漸滲出一層薄汗,說話也愈發磕磕絆絆。
童嫿直覺他在撒謊,乾脆蹲下去和他視線平齊,槍口虛晃,神色冰冷:“柳醫生,你最好說實話,窩藏殺人犯可不是鬨著玩的。”
柳回春渾身一震,猛地瞪大了老眼完全跪倒在地:“我說!我什麼都說!求求你們別殺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