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這兒,自己總是錯的。
她眼圈微紅,似乎有什麼東西湧出來,她極力忍住,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“什麼時候,你能真的信我一次?”
“除非你死。”
他頭也不抬的說道。
她如遭雷擊,所有的希冀徹底破滅。
程時安拖著沉重的身子離開,門關上,司晏清才抬眸,看了眼那緊閉的門扉。
他拿起內線專機,打給趙瑾。
“凡是和裴瑤走近的人,都處理了。”
“那裴秘書呢?”
“不變。”
趙瑾覺得這兩個字耐人尋味,不變,就是繼續打掃衛生。
司晏清要把裴瑤的眼線都砍斷,分明是在為程小姐出氣。先生那樣理智的人,卻動手打了人。
他敢肯定,司晏清動手的時候,沒有那麼多權衡利弊。
隻是他這些話先生肯定不愛聽,他也不會傻到說出來。
“先生,那程氏那五千萬,你給嗎?”
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,良久他才聽到司晏清的聲音。
“最後一天給。”
其實,程氏需要多少錢,最後的期限是哪天,先生都清楚。
明明會答應幫忙,卻非要卡著程小姐。
程時安回到工位,就接到程立國的電話。
話裡話外還是讓她抓緊時間,趕緊拿錢,距離半個月的約定,已經快到了。
要是再拿不到錢,他就要斷了外婆的藥。
程時安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,隻覺得胸口很悶。
她有些不舒服,可能是這幾天要入秋,天氣陡然轉涼,季候性的生病。
她給司晏清發短信。
“有事,請假。”
消息石沉大海。
他一向是不理會自己的。
她回到清苑的時候,已經有點頭重腳輕了。
這次明顯比之前的要嚴重,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。
好熱,好渴。
藥在哪裡,水在哪裡?
她翻箱倒櫃,也不知道是治風寒還是風熱的,她一股腦吃了。
頭好痛。
體溫似乎還在節節攀高,她用耳溫槍測了一下,已經39°了。
她吃了退燒藥,體溫降下來一點,但藥效一過還是升上去了。
她意識到不能這樣了。
她需要去醫院。
她拚儘最後的力氣拿起手機,明明應該打120叫救護車,可她還是不死心的先聯係了司晏清。
第一遍,沒人接聽。
她就繼續打。
許是對方不耐煩了,終於接通了她的電話。
她有氣無力的說話。
“司晏清......我生病了,好難受......你能不能救救我?”
“生病了找醫生。”
司晏清的聲音依舊冷情涼薄,不含一絲溫度。
對麵沒人回應。
程時安已經失去意識,手機掉落在床上,徹底暈死過去。
司晏清隻覺得她終於安分了一點。
司晏清低頭處理公事,可心臟不知為何有些不安。
他拿起手機,掃了眼通話記錄,最終撥通了清苑的座機。
接電話的是清苑的老管家吳媽。
“她還安分嗎?”
“安分安分。”
“她,是不是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