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時安差點笑出來了，吳媽還挺會胡謅的。
她本想反駁，可一想到吳媽是司家的老人，司晏清是從她手裡長大的，雖是主仆，但也有了親情存在。
而且這群傭人隻聽吳媽的，又沒有監控作證，她就算說吳媽撒謊，又有什麼用？
寡不敵眾。
司晏清又不會為她做主。
而且，她們敢如此，難道他不是幫凶嗎？
自己何必自討苦吃，大晚上還要給自己心裡添堵。
“對，她說的沒錯。”
她隨意的說道。
話，輕飄飄的落在眾人心頭。
司晏清心臟莫名一緊。
他捕捉到這其中有古怪，吳媽的話不能信，隻等她辯駁。
可偏偏，她承認了。
吳媽則是徹底鬆了口氣，開始抹眼淚裝無辜：“我已經儘心伺候了，但程小姐要求太多了，我實在難以周全。先生，都是我的錯，要打要罰，我都認了。”
“先生，吳媽也不容易，我們都儘力了。”
其餘人也跟著幫腔。
程時安看到這一幕，頓時覺得剛剛的說辭是對的。
眾口鑠金，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敵得過。
反正最後還是要被扣罪名背黑鍋，還不如她自己主動一點。
“司晏清，你還有彆的事嗎？沒有的話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“趙秘，麻煩送我一下。”
趙瑾正要應下，司晏清先一步開口。
“他不行，他還有彆的事，你自己回去。”
“什麼？”
程時安想到當初離開清苑的狼狽樣子，深更半夜讓她去哪打車，難道還要麻煩周野一次？
司晏清這個畜生！簡直不是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