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晏清定定的站在墓碑前。
“父親、母親,我帶新月來看你們了。”
......
“程小姐,你慢點,山路濕滑,小心摔著。”
趙瑾好一會兒才追上程時安,她已經被雨淋濕,瑟瑟發抖。
他趕緊把她帶到車上,披上毛毯,暖氣開到十足。
“他......他是不是有病,把我帶到這裡,就是為了告訴我,已經給我立好墓碑了?”
“今天......是先生父母的忌日。”
程時安猛然愣住。
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日子忘了,以前,司晏清從不帶她過來祭拜,後麵她就沒有再刻意記著了。
司晏清的父母死於車禍,臨死前床前守著的是司無恙,兩人誰也沒顧得上司晏清。
“那他也不應該立墓碑......”
“以前先生不會,可自從他父母離開後,先生親自刻了墓碑。那一晚,也不知道他懷著什麼樣的心情,給老爺子和大少都刻了一個。”
“先生是身體健全的那個人,家裡最後兩個親人,一個遲暮,一個病重,總是要走在他前麵的。先生刻了一晚上,將兩人的墓碑刻好後,選好了位置。最後......也給自己刻了一個。”
趙瑾說的有些苦澀。
他都能感受到司晏清當時的痛苦絕望,那司晏清本人呢?
程時安怔怔的。
送走所有的親人,隻剩下他一個,最後他的生命會是整個司家的終結。
她猛然想到爺爺說的話,如果他和司無恙都走了,司晏清撐不下去的。
他活著的信念就是為了家人。
所以,他很早之前就想到自己會死。
絕不是壽終正寢......
“程小姐!”
趙瑾驚呼,程時安已經打開車門,衝了出去,連傘都沒有來得及打。
程時安隻知道此刻,她要陪在司晏清身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