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字句句,猶言在耳。
隻是,外婆再也不能叫她乖乖了。
她想到這,視線模糊,眼淚豆大落下,滴在了骨灰盒上。
“你這腿是摔斷的吧?我算的準不準?”
就在這時,前麵有個病人拉著一個瘸腿的人不放,神神叨叨的。
“廢話,我都這樣了,不是摔的,還能是咋的?你會不會說話?”
“你是從三樓摔下來的吧?”
“你咋知道?這也能算的到?”
那斷腿打石膏的病人十分詫異。
“我可是武當山第二百三十代弟子,修的就是這奇門遁甲、掐天算命的本事。”
“我還知道你有妻有子,外麵還養了個小狐狸精。”
“咳咳......神經病啊......”
那人罵罵咧咧的走了,明顯是被說中了,有些氣急敗壞。
“道士,你還挺靈驗的,那你咋進醫院了?”
有人上前搭訕。
“哎,我算到自己要被車撞,又撞不死,隻破一點皮,人家還能給錢和解,我為啥不迎難而上。”
“那你就破一點皮,為啥來醫院?”
“拿了錢得意忘形,崴腳了。”
其他人哈哈大笑。
所有人都忍不住圍了過來,覺得有意思,就連蘇璟也多看了兩眼。
程時安卻無動於衷。
那道士便走了過來:“小姑娘對我的事情不感興趣啊?怎麼,是覺得我在吹牛?”
“那我幫你算算。”
道士掐了掐手指,指著她的肚子:“懷了,四個月,是個閨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