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程時安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她走得極快,怕再待下去,司晏清那麼聰明的人就會看穿她的謊言。
司晏清麵色難看,死死握著拳頭,指甲深深刺破掌心。
他竟然愚蠢地以為,她心裡是有自己的,不然不會在他昏迷的時候,替他守護司家。不會一直陪著自己,安葬爺爺,舉行葬禮。更不會因為他不愛惜身體,而生氣動怒,強行把他帶回來。
也不會......他喂不進藥,她就嘴對嘴地渡過來。
原來,都是他的自作多情!
程時安......就是個沒心的東西,她隻喜歡蘇璟!
司晏清眸光晦暗。
司晏清搬到了療養院,下了命令,不準她過去。
程時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發什麼病,既然不想她過去,那她就不去。
她每天都會去畫廊,整理物品,在樓上畫畫,看著朝氣蓬勃的學生來來往往,她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一些。
唐嫿來的次數不多,她還要在家照顧司無恙。
“老板娘,你怎麼不開課招學生啊,我感覺你畫的畫,都可以拿出去賣錢了。你可以去教藝考的學生啊,你這構圖真沒話說。”
程時安不過是興趣來了,隨便畫了幾張素描,畫完就打算當廢紙扔了。
她隻是用來練練手而已,沒想到被買畫具的學生看到。
“老師啊......以後再說吧。”
她以為自己的前途是大學繼續讀研,然後留校當老師。
她以為自己會教書育人,桃李滿天下。
那,都是她以為而已。
她沒有大學畢業證,她大學的時候被人舉報抄襲彆人的作品,曾經的年年拿獎學金的三好學生,成了人人喊打的抄襲狗。
她離開學校沒多久,就代替程新月嫁給了司晏清。
那一刻,她已經沒有談夢想的資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