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。
“你說治不了了？為什麼，我要她活，你聽到沒有！”
對方聲音有些沙啞，似乎聲帶受損，聽著有些彆扭。
“她氣血虧損，已經像是破掉的袋子了，現在又出現車禍，造血功能後天完全跟不上......”
“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，你們不是全球最大的生物醫藥嗎？哪怕是禁藥，哪怕是藥效過猛，後遺症很強的藥，都可以，隻要能把她救活......”
“行，我試試吧。”
程時安心臟微沉。
她是不是救不活，要死了啊。
她就這樣死了，司晏清會不會發瘋？
怎麼辦，司晏清怎麼辦？
......
“醫生，她怎麼樣？”
“其餘的傷都能得到救治，不是致命傷，但有一點......”
“有一點什麼，你快說，還跟我吞吞吐吐地乾什麼！”
司晏清怒吼出聲。
“司太太頭部受到了嚴重撞擊，腦部有血塊，因為壓迫神經係統，我們沒辦法開刀，隻能采取保守治療。”
“然後呢？她會有生命危險嗎？”
“這個不清楚，誰也不知道這淤血帶來的後果是什麼，也許是一輩子醒不過來，也許是損害語言係統，或者是看不見聽不著，也許是失憶......”
醫生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。
這個瘀血帶來的後果，就像是開盲盒一樣，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結果。
司晏清心臟沉入萬丈深淵，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程時安，緊緊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，我都能接受，但你能不能先醒過來？求求你醒過來......醒過來好不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