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進屋後發現秦老還在睡，就沒有弄出太大的動靜，就在這時醫生過來給他注射針劑，程時安就好奇地問了一句。
“這是什麼藥物。”
“這......這是......這是鎮痛的......”
沒想到醫生回答得結結巴巴。
程時安覺得不對勁，實在是這個醫生很心虛，不敢看她的眼睛，而且急急忙忙抓住司晏清的胳膊就要注射進去。
她鬼使神差的，一把扼住他的手腕，針尖都快要刺入秦老的皮膚了，針頭滲透著水珠，泛著絲絲寒光。
“這到底是什麼？”
她冷聲質問。
“這......這是氯丙嗪和......非那根，是乾什麼用的？”
“是安樂死的藥物......我也是第一次乾......”
“誰、誰讓你這麼做的？”
程時安聲音都在顫抖。
“我不認識他，是上午和你一起來的人，他給了我很多的錢，我實在無法拒絕......”
程時安大腦嗡嗡作響，實在沒想到蘇璟竟然對一個老人下手。
她看著病床上熟睡的秦老，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了。
她內心充滿了愧疚，警告醫生不準輕舉妄動後，又叫醒了秦老，在自己沒有來之前，任何藥都不要吃，點滴打完了也不能換。
“怎麼了？”
“沒什麼，就是乖乖等我，我回去處理點事情。”
程時安給他蓋好了被子，轉身離開。
她開車回去。
“姐姐，這麼快回來了......”
蘇璟看她臉色難看，估摸著這事成了。
一個老人死就死了，他這個年紀，過了這麼多天好日子，死也值得了。
程時安不發一言上前，然後狠狠給了蘇璟一個耳光。
“姐姐？”
蘇璟臉頰偏向一邊，高聳起來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