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通紅，大口呼吸，像是野獸在粗喘一般。
“姐姐......”
程時安麵色慘白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蘇璟，你現在能出來，站在我麵前叫囂，是她的功勞。你知道她犧牲多大嗎？”
程時安意識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，立刻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不要說。”
不然蘇璟會有心理負擔。
可根本攔不住。
他戲謔地勾唇：“蘇璟，你姐姐答應陪我睡一個月，我就放你出來。如今我心善，還不到一個月，我就放了你，你該感激我。”
“我感激你？我特麼要殺了你！”
蘇璟怒火滔天，真的衝破了四人的束縛，勢如破竹地衝了過來。
司晏清見他這樣，都怕他誤傷了程時安，立刻將他推到一邊。
蘇璟紅了眼，拳頭如密集的雨點落下，可司晏清也不是吃素的。
他都不需要怎麼打，後麵自然有人衝過來綁住蘇璟。
“放開我，放開我......”
“把蘇少送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保鏢們拖著蘇璟離開。
“姐姐，跟我一起走......”
程時安心動了，下意識跟上了步伐，可身後傳來了惡魔的聲音。
“我有辦法讓他提前出來，也可以再次讓他進去。程時安，你我的契約還沒完成，你忘了嗎？”
程時安步伐定格住，眼睜睜看著蘇璟被帶了下去。
人消失不見，空氣裡安靜得可怕，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但程時安知道，自己的血都快要凝結成冰了。
她機械一般地轉身，麵色蒼白如紙。
“為什麼？為什麼要這樣做，非要讓我難堪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