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回不來，那就算了。”
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，似乎自己的生死根本不重要。
回得來就好。
回不來......就算了。
趙瑾心臟顫抖，還想勸阻，可話到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其實，從得知程時安死訊開始，先生就已經死了，靈魂早就跟著程時安離開了。
這些年之所以活著，是為了司思小姐。
如果，程小姐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，先生永遠活在煎熬裡，隻怕更痛苦。
他不再勸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司晏清離開。
“司晏清......”
就在這時，程時安叫住了他。
“你怎麼出來了？我想去買點東西，去去就回。”
他笑了笑，像是沒事人一樣。
程時安鼻頭酸澀，很想大哭一場，卻忍住了。
當年拋棄他的人，現在裝的這樣子深情，又是給誰看呢？
“不用你替我去，小昱是我的弟弟，我過去就行。”
司晏清鎖眉：“你都聽到了。”
“你已經幫我夠多了，我不想欠你人情。就這樣吧，小昱的事情你彆管了，要是我和小昱有什麼不測，那也是我們自己的命，與你無關。”
“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，我去的話，還能把人帶回來。你去了，那才是真的羊入虎口，有去無回。”
“既然大家都有風險，那你去的風險更大。你不是一個人，你肩負著司家的興衰榮辱。而我不一樣，我就一個人，怎麼樣都無所謂......”
程時安的話還沒說完，就被司晏清厲聲打斷。
“誰說無所謂，你的命可以淩駕在我之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