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時安看著他委屈的樣子,仿佛下一秒就會掉珍珠。
“弟弟......就弟弟了......我非常驕傲,你完全夠格!”
她趕緊說道。
“真的?”奶狗委委屈屈地說道。
“嗯嗯,絕不騙你,有你這樣優秀的弟弟,我賺了!”
寧越立刻高興起來,眼睛裡的光從熄滅到燃燒,不過一瞬間的事。
“姐姐,上樓看看吧。”
程時安點點頭,上樓看了看,這裡還保持著原貌,打掃得乾乾淨淨。
被子明顯剛曬過,還是溫暖的。
她回到這裡,看到那些畫,感觸良多。
這裡有好幾副都是司晏清。
隻是她沒有畫五官,隻是個輪廓,聚光燈落下,其餘人都變得渺茫,隻有他一個人光芒萬丈。
他整個人似乎都在發著光。
她沒想到,寧越把這些都裱起來了。
她探手觸摸,落在那張空白的臉上。
“姐姐,我看你畫的最多的就是這個,他是誰啊?對姐姐來說一定很重要吧?”
程時安心臟一顫。
她要如何解釋當年司晏清在心裡的地位呢?
大概,司晏清救贖過她。她救贖了寧越。
寧越現在有多在意她,當年她就有多在意司晏清。
在人生最黑暗的低穀,有光勢若破竹的照耀進來,足以溫暖一輩子。
“一個故人,現在我已經不記得他那個時候的模樣了。把這些都處理了吧,扔了也好燒了也罷,我不想看見了,都是三年前的東西了,現在我不喜歡這些了。”
“哦,都聽姐姐的。”
寧越很乖,程時安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“我過兩天再來交接,我還要去見見卓姨和校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