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時安聽到往事，心像是被刀割一般。
她頂替程新月嫁給司晏清，沒辦法回家看望外婆。
外婆病重快死的那段日子，都沒有好好瞧自己一眼。
但她也看到自己的孫女了，也算是安慰了吧。
“謝謝你。”
“她也是我的長輩，我本就應該去看望的。表姐，我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白羽眼睛刹那間紅了，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。
“我現在才明白小時候的我有多過分，我不應該隨便穿你衣服，偷偷拿走你好看的書包，把你洋娃娃玩壞了，也不告訴你。”
“我還偷過你的錢......”
“對不起，真的對不起。我嫉妒過你，覺得你有錢就應該分我們一點。還覺得姑媽離婚真的是太蠢了，什麼都分不到。奶奶和我們絕交，搬去和姑姑住，我們也覺得理所當然。”
“後來......後來我長大了，才知道我們當年做錯的有多離譜。表姐，對不起......真的對不起......”
白羽哽咽的說道。
這話藏在心裡很多年了，可她也不好意思說。
所以她就假意去看奶奶，實際上是想碰碰運氣，看看能不能遇到程時安回來。
她以為自己總能等到這個“刻意營造的機會”，卻不想一等就等了這麼多年。
得知程時安死訊的時候，白羽還偷偷悶在被窩裡哭了好久。
程時安也弄得眼睛紅了，喉嚨哽咽。
“我們是姐妹，東西本來就應該分享，你拿了也沒什麼。”
“表姐......你真的不怪我嗎？”
“早過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