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自己這樣很沒用,但就是渾身顫抖著,一步也挪不動。
隨即,楚年站直,牽上林雪的手,開了口:“林西,我是不是要專門為你這個戀愛期間出軌的女人設一個前女友席呢?”
他的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讓身邊的賓客全都聽到,刹間,無數目光全都掃了過來,在我和楚年、林雪間來來回回,最終停在我的身上。
“你丫……”身邊的秦歌已是氣的想要暴跳,原本在大廳裡待客的我媽卻三兩步衝過來,把我從秦歌身邊扯開,“啪”一聲,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到了我的臉上。
這個耳光,打的我腦子嗡嗡作響,眼冒金星。
我第一次知道,原來我媽可以對我下這麼狠的手。
我捂著被打過的臉,看著這個生育我養育我的女人,一臉憎恨地看著我:“林西,沒想到你居然有臉來這鬨!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?我和你爸都替你丟人!”
她的一番話,更是坐實了我對不起楚年的事實。
“姐姐,楚年好不容易才從過去走出來,放過他好嗎?”
林雪眼裡噙著淚,楚楚動人的樣子,讓楚年心疼地把她抱在了懷裡。
那心疼的眼神,更是刺痛了我。
至少,我從沒在看過他用這樣的眼神看我。
我爸囁嚅地跟在我媽身後,撇開眼不敢看我:“小西,算了吧。”
算了吧。
這三個字,狠狠戳在我的心頭。
算了吧。
我算了,他們誰和我算了?
眼淚好像在這兩天流乾了,眼睛乾澀地疼著,可是我笑了起來。
我儼然成為了所有親戚朋友眼中的壞女人,可是,這又有什麼關係呢?
我最親的人,一個個都在往我身上潑臟水,我還有什麼在乎的。
“是,我是對不起楚年。”
我笑了起來,忍著眼淚沒往下落,透過模糊的淚眼往邊上看了一圈。每個人都在用或鄙夷或不屑的眼神看著我,隻有一個男人,貌似事不關己,還坐在酒桌前,隨手翻看著菜單。
我知道這樣不對,但是沒有辦法了。我衝過去,拉著那男人站了起來,對著楚年和我媽笑得一臉眼淚:“他就是我的奸夫,你們滿意了嗎?”
我感覺到那男人的手在往外抽,連忙再用一隻手一並抓住他,轉過頭,眼帶祈求地看著他,無聲地動了動嘴唇,我說:“求你。”
那男人沒動了。
我提著秦歌為我精心準備過來壓陣的長裙裙擺,一隻手緊緊牽著男人,在眾人的錯愕和秦歌的不解中,跑出了酒店。
直到拐彎的街角,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“還要跑嗎?都已經看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