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他之前的舉動,我不敢換下衣服,隻是把他拿來的衣服披上。
他拿來的,是他的襯衫。襯衫披上身的一瞬間,屬於他的味道再度襲來,這一次,卻讓我想到了之前的畫麵,由衷的不喜。
可是這個時候,沒有選擇的餘地。
他開著車,送我到了秦歌的小區門口。
這一次,和他說的那樣,一路上,他隻是專心開著車,再也沒有對我做什麼。
就連到了,他也隻是把車停了下來,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,或者是一個字。
我穿著他的襯衫,拿了東西後,在其他人怪異的眼神中匆忙回到了秦歌家。
回到公寓的第一時間,我衝進了浴室中,飛快地打開水龍頭,衝刷著我的全身,想要把他的味道從我的身上給徹底衝走。
可是他的味道,就像是在我的身上生了根一般,壓根無法去掉。
我用浴花不斷地刷著身體,一直到皮膚泛紅發痛,這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。
水依舊在嘩嘩地流著,我慢慢地蹲下腰,仿佛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決堤。我蜷縮著身體,坐在浴室裡的角落,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。
我從來沒有想過,楚行知會對我用強。
如果那一刻,他沒有停下動作的話,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,也不敢想象,如果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,我會怎麼樣?
終於,當我的心情平複下來後,我關了水,換上衣服,從浴室裡走了出來。
當我看見地上楚行知的襯衫時,彎下腰,把那襯衫丟進了垃圾桶裡。
我現在,不想看到關於他的一切。
坐在客廳沙發裡,公寓安靜的可怕。
似乎隻要一安靜下來,我的思緒就會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在車上發生的一切。
我打開電視,調到喧鬨的綜藝節目。儘管電視裡歡笑聲一片,可是我怎麼都笑不出來。
調換了電視頻道,突然間看見電視裡的南笙,正被記者追逐著。
而她身後的背景,則是警察局。
記者們把南笙圍在中間,手裡的攝影器材和話筒舉的老高:“南小姐,關於網上爆出的那段視頻,您怎麼看?”
“當時您否認了之前流露出的那段音頻文件,並且找到了證人證明那段音頻是假的。可是現在表明,之前那段音頻文件和今天早上那段視頻是完全吻合的,這是不是代表,您之前說謊了呢?”
“南小姐,您之前演繹的都是善良的女一號,可是麵對這些負麵新聞,您想說些什麼?”
“南小姐,您來警察局,是配合警方調查之前那段視頻嗎?”
……
記者的發問,一個比一個尖銳。就算隔著電視屏幕,我也能夠感覺到南笙現在的頭疼。
恐怕,這些記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功夫,能夠把她給逼瘋了吧。
到底,是誰把那段視頻發到網上的?難道,真的和汪默山說的那樣,隻是路見不平?
可是,那人如果被查出來的話,顧家一定不會放過他。
我看到南笙在眾多記者的追逐中,狼狽地摔倒在地上,膝蓋上的皮膚被擦破,就連原本精致的妝容,也有了幾分汙穢。
在她摔倒的一瞬間,經紀人想要把她扶起來,可是記者的再度湧入,讓她的經紀人壓根沒機會把南笙扶起。
“南小姐,您不說話,是不是代表您默認了這一切呢?”
“南小姐,對於網上那些關於您的評論,您真的就沒什麼想說的嗎?”
“南小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