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行知和樂明華一方,其餘兩人一方。四個人沒讓侍應進來派牌,所以隻能每個人自己抓牌。
當我握著手裡的十三張牌時,楚行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:“橋牌不是這樣的。”
他的頭靠在我耳邊,說話時噴出的溫熱氣息,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。
“嘖嘖,行知,你可得好好表現表現。”
汪默山這個時候開口,讓我越發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“皮癢了?”
楚行知冷冷地朝著他看了過去,汪默山不以為杵:“今天我可不怕你,老大和老四都在呢,你看看,林西都臉紅了。”
汪默山這麼一說,我連忙解釋:“隻是包廂裡開了空調有點悶……”
可是這一解釋,似乎更加不對了。
“應該這樣。”
楚行知沒有理會汪默山,而是握著我的手,幫我把牌理好。
他的指腹粗糙,從我手背上劃過的時候,讓我有些不適應,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。
可是他卻再次把我的手給拉了回來,低聲在我耳邊說了句:“認真點。”
他此刻的話,讓我覺得,是不是我想多了?
對於橋牌的規則,我幾乎是完全不知道。說是我在打,但是實際上,除了我負責握牌之外,其他都是楚行知來做的。
他握著我的手整理牌,就連出牌,也是他握著我的手完成。
汪默山時不時地會調侃下我,但是在楚行知冷冷的視線下,汪默山也就是說一句立刻噤聲。
楚行知和樂明華,都是橋牌個中好手,沒一會,汪默山和安辰就輸了。
“這一次,我可是輸的心服口服,畢竟我們隻是輸給了狗糧,可不是輸給了技術。”
汪默山一邊說著,一邊朝著我擠眉弄眼的,那樣子看上去好笑極了。
“行了行了,你小子哪次輸了不是找理由?這話說的,你好像贏過我們似得。”
樂明華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願賭服輸吧,今天晚上的夜宵,就你了。”
“唉,可憐的我,要當媒人,還得貼頓飯,真是的好心酸啊。”
汪默山一臉哀怨地看著楚行知,我看著楚行知的嘴角抽了抽:“今天這頓,我請吧。”
“哎呀,還是二哥好,我平常就說行知這人……”
汪默山立刻來了精神,楚行知直接打斷了他的話:“再多說一個字,我收回之前的話。”
汪默山馬上抿著雙唇,不發一言。
他這模樣,頓時逗的大家笑了起來,樂明華直接說:“得,你小子一天不和行知抬杠,就一天不舒服。”
“天知道咱們汪少,是不是看上二哥了。”
安辰暗戳戳地加了句,楚行知和汪默山瞬間冷眼朝著他看了過去,安辰一哆嗦,立刻噤聲。
看著他們之間相處的模樣,我不禁想起了秦歌,我和秦歌,似乎也是這樣互損的相處模式。
隻是不知道,她現在在港城怎麼樣了?
“行了,再不去的話,夜宵都變早點了。”
樂明華催促了聲,我們一行人上車,到了一間私房菜館。
地點是汪默山指定的,用他的話說,如果不是他的麵子,估計咱們這半年都未必能來這吃上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