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，似乎話裡有話。
我看向楚行知，他臉上的表情，依舊是淡淡的。似乎，並未因為顧伯謙的話而擔心或者是憤怒。
“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在做什麼。”
楚行知站了起來：“我還有事要忙，顧董先忙。”
說完，他直接離開。
出了辦公室，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想要用工作麻痹我此刻的情緒，可是坐下看著那些文件時，卻怎麼都看不進去。
眼前的文件，仿佛幻化成之前顧董和南笙的模樣，讓我煩擾不堪。
說到底，都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的煩惱。
明明知道他不可能，卻偏偏要對他動了心。
“林西。”
楚行知不知道什麼時候，走到了我身邊，叫著我的名字。
“楚總，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，我……”
我把手裡的文件匆忙地放在了辦公桌上，裝作工作的模樣，他直接把我的文件放在一旁，拉著我的手，就把我重新拉到了帝豪內。
這一次，他直接來到我的酒店房間門口，用我的房卡把門打開，就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，他直接就拽著我，用力地把我拉了進去。
剛進門，他把我抵在門上，冰冷的眼神中似乎夾雜著怒氣。
這一絲怒氣，讓我的心中也生出一股怒意。
該生氣的人，不應該是我嗎？
我處在這樣尷尬的境地，固然有我自己的原因，可是不也是因為他不肯放開我嗎？
“放開我！”
他把我的雙手用力地按在門上，我拚命了掙紮著，可是依舊隻是徒勞。
這就如同我想要從他的身邊逃脫，卻隻能是掙紮，毫無所獲。
“你在生氣？”
他看著我，明知故問。
“我在生氣，氣我自己蠢，明明知道你不可能給我我想要的東西，卻還是一頭栽了進去！我氣我自己為什麼要喜歡你！”
怒不可遏的我，直接脫口而出。
我說出口的一瞬間，就連我自己也驚呆了。
他的唇角，染上了一層笑意，眼神中的冰冷漸漸地消失。
“她不會再動你。”
他鬆開了按著我的右手，撥弄著我的頭發。頭發從臉上劃過，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。
“這不是重點。”
重點是我每次和他在一起，都感覺像是在偷情一般。
我要的感情，是光明正大的，至少可以在陽光下，而不是這樣偷偷摸摸，提心吊膽，隨時擔心會被南笙發現。
“重點是什麼？”
他再度開口發問，卻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他是真的不知道，還是假的不知道？
“我每次和你在一起，都覺得我像是個罪人。我覺得這是偷來的，你懂嗎？”
我成是自己最不齒的那種人，深深無力。
“我和她，隻是等價交換。”
他皺起眉頭，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想。
“在你看來，是交換。可是對她來說，未必會這樣。你知道當時南笙為什麼最後沒動我嗎？因為你，因為她愛你。”
南笙對楚行知的感情，我一點也不懷疑。即便他們之間是等價交換，但是南笙的確是動了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