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董助理叫我出來的時候，我忘記拿外套。這幾天北城天氣迅速降溫，沒了外套，還真的有點無法抵抗冷意。
我的肩膀上感覺到一陣暖意，原來是他把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，覆在了我的身上。
我直接把他的風衣脫了下來，塞到了他的手裡：“還是你穿著吧。”
他的好，我要不起。
“如果真的拒絕我，當時就不會給我發短信。”
他的話，依舊是這麼犀利。
的確，我現在離不開他。如果不是他，顧董根本不會放我離開。
我可以肯定，即便是我選擇了那張支票，顧董在事後也不會放過我。
他們那樣的性格，怎麼會放我離開？
“你猜到了顧董會見我，不是嗎？如果不是這樣的話，你又怎麼會相信南笙的話，自己一個人去萬董的飯局？”
從楚行知離開酒店一個人去見萬董的時候，我就已經想到，那隻不過是南笙故意支開楚行知。
見了萬董幾次，萬董壓根就不像是會提出這種要求的人。
楚行知將計就計，無非就是讓我明白一點，一旦我離開了他的庇護，我要麵對，不是我所能夠解決的問題。
他要讓我明白，我離不開他。
“你隻是讓我明白，我不能沒有你，對嗎？”
我看著他，眼神平靜。
我在他的麵前，已經沒有掙紮的能力。
“我隻是想留住你。”
他看著我，眼神深沉。
“留住我？”
我笑了起來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：“我隻是一個替代品而已，楚行知，你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？我隻是個替代品啊！”
聲音到了後麵，已然帶著一絲哭腔。
我隻是個替代品，值得他花費這麼多心思嗎？
“誰告訴你的？”
他的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，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怒氣。他平靜的臉上，終於起了一絲波瀾。
“楚行知，我不傻。如果我並非替代品，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？你的身邊有這麼多形形色色的女人，又怎麼會幫第一次見麵的我？”
那次在楚年和林雪的婚禮上，我拉著他的手，說他是所謂的奸夫。如果是其他人，恐怕會立刻推開我的手，說我是個瘋子，而不是事後指責我吧。
我不相信他會對如此平凡的我一見鐘情。
我沒有這樣的自信，也不會奢望這種浪漫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。
“你不是。”
他皺著眉頭，想要拉我的手，我往後一退，避開了他的手。
“那安辰口中的照片，又怎麼回事？”
我看著他的眼睛，詢問起安辰曾經提過的照片。他說，那照片是在楚行知那看到的。
當我提到照片，楚行知沉默了。他緊抿著雙唇，不再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