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汪默山在楚行知辦公室和他的爭吵，那聲音大到讓我覺得，仿佛是在說給我聽一般。
以我對汪默山的了解，汪默山或許會反對楚行知的做法，但是他不會在辦公室內和楚行知爭吵。
至少，不會當那麼多人的麵。
所以，隻有一個原因，他想透過爭吵告訴我有事情要發生。
他說的那些話，再結合我心裡的懷疑，不難得出結論。
“我可沒有，那隻是你自己領悟的。彆回頭讓行知知道了，要怪我泄露機密了。”
汪默山笑嘻嘻地看著我，仿佛那事情真的和他沒關係一般。
我笑著看他：“當然，我隻是感謝你無心的幫忙而已。”
“不謝。”
坐回楚行知身邊，他已經從洗手間回來。我坐下的一瞬間，他伸出手，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，十指交錯。
他的手心依舊是那麼暖，可是我的手心，卻是一片冰冷。
因為我知道，一旦回到港城，我就無法逃避要麵對南笙，麵對林雪和楚年。
他像是知道我的擔心，握著我的手更加用力：“一切有我。”
隻是簡單的四個字，卻讓我的心瞬間暖了起來。
我轉過頭，笑著看向他：“好在有你。”
……
等我們抵達港城的時候，已經是深夜了。
他們送我和秦歌回公寓裡住下，就在我洗好澡準備睡覺的時候，秦歌悄悄地鑽到我身旁，推了推我的肩膀：“林西，你說楚行知和小和，到底是什麼關係？”
我的腦海中，再次浮現出我去楚行知房間找楚行知，卻看到小和穿著浴袍的畫麵。
小和說的那些話，我至今能夠一字不漏地背出。
儘管我知道，那隻是在演戲，可是那畫麵真實的讓我覺得，仿佛那是真的。
南笙之前和我說過的話，也不斷在我耳邊回響。
楚行知曾經為了小和，對南笙動了手。
這足以表明，小和在楚行知的心目中是有位置的。
可是，南笙說的，是真的嗎？
這些問題不斷地盤旋在我的腦海中，困擾著我，成了一團亂麻般，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思考。
“不知道。”
我隻能夠回答秦歌一句不知道，因為我的確不知道，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。
朋友？似乎比朋友更親密了一些。
情人？還談不上。
“你這心真夠大的。”
秦歌狠狠地戳了下我的太陽穴，用著怒其不爭的語氣對著我說：“你丫就是一頭栽進去然後不管不顧的，我真怕有一天，你又抱著我哭！”
我知道她在為我打抱不平，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對於楚行知，我似乎毫無抵抗力。
有時候，楚行知站在我的麵前，明明我們認識沒多久，卻讓我覺得，他像是已經認識我很久了一般。
他總是能夠發現我的軟肋，而我，卻始終我無法找到他的軟肋。
“到時候你會嫌棄我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