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，可是手頭上沒有實質的證據。
我想起了付振生對我說過的話，他說，付董不會給我留下任何破綻。
可我相信，隻要是人，就會有破綻。
……
從辦公室離開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。
我在公司門口樓下超市買了一袋三明治，打車來到了楚行知的小區門口。
我想去看看他現在的情況，可是想起今天白天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事，腳下的步子有些躊躇。
在他的樓下踱著步，終於鼓起勇氣來到楚行知公寓門口的時候，擔心他已經睡著，想了想，還是轉身準備離開。
這個時候，楚行知公寓大門打開，他穿著灰色居家服，出現在我的麵前。
他上半身的居家服隻扣到了胸口，裸露出來的古銅色肌膚，看上去結實有力。
他似乎剛剛洗完澡，頭發上還滴著水珠。
有水珠順著他的脖子滑到他的胸口，讓人看著有種血脈噴張的衝動。
“準備走？”
他的聲音清冷，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擔心你休息了，所以……”
我還站在門口，手裡提著的三明治一直沒吃。
他直接一把拉住我的手，把我拉了進來。
“蠢。”
他冷冷吐出一個字，卻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他的公寓一如他的性格，簡單的黑白灰三色布置，透著一股子的清冷。
我坐在沙發上，看著他茶幾上的平板和電視上正在播放著的國際新聞，看來他這日子，過的比我想象中要悠然自得的多。
“為什麼要留在萬鼎？”
他坐了下來，看了看我手裡的三明治，再次站了起來，從冰箱裡倒了一杯牛奶，放進微波爐熱著。
“我以為你知道。”
他把熱好的牛奶放在我麵前，黝黑的眸子看著我，看得我有些心慌。
“沒必要。”
他直接否定了我的想法，這讓我有些氣結。
“我覺得有必要就好了。我不想每次發生什麼事，都是你站在我的麵前。偶爾有那麼一次，我想站在你的麵前。”
我看著他，說出了我心裡的想法。
從小和的事情過後，我就發覺一件事，我無法永遠躲在楚行知身後。
楚行知當時之所以決定和小和在一起，為了隱藏我的時候，就足以表明，楚行知認為我是他的弱點。
他不相信我的能力。
所以，我想證明給他看，我沒有他想象中那麼脆弱。
“我是男人。”
他挑眉，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解。
“我當然知道你是男人，可是現在並不是封建社會。你有你想保護的人，我也有。”
他想保護我，一如我想保護他。
如果一直躲在他的身後，這樣的相處方式會讓我覺得越發自卑。
這不是我要的生活。
他的神情有些動容：“我不需要你保護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需要，可是我不可能心安理得享受著你對我的照顧和保護，在你身處危險的時候無能為力。”
我看著楚行知，目光灼灼。
我知道，他應該能夠明白我話裡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