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顧先生的能耐，應該知道接下來怎麼做。”
今天見過南笙後，後麵再想要見她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把這些交給和南笙有矛盾的顧南詞，再好不過。
“林小姐的籌碼，似乎太少了點。”
顧南詞似乎並不滿意我的提議，我看著他，這個看上去有些陰柔的男人。
這樣的他讓我覺得，他像是在等，等著我的底線。
“那麼，顧先生認為什麼樣的籌碼才能足夠？”
我直接把問題丟給了他，他怕是心裡早已經有了想法。
“我說過，我缺一名助理。”
顧南詞手指敲打著桌麵，節奏分明，就像是敲打在我的心頭。
“如果我成為顧總的助理，有什麼好處？”
我看向他，等著他的回答。
“根據我的調查，你想離開楚行知，不是嗎？幫我工作，我可以幫你擺脫他。”
顧南詞再度露出一絲笑容，這笑容讓我心頭一寒。
顧家的人，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。
顧南詞才剛回國沒多久，卻連這些事情都調查清楚了。
知道這件事的人，恐怕不超過三個人吧。
可偏偏顧南詞，卻調查清楚了。
“光是這點，還不足以讓我心動。”
依葫蘆畫瓢的本事，跟著楚行知倒是學了不少。
楚行知教過我，在談判的時候，不要輕易地露出自己的底牌。
所以，我必須試探顧南詞的底線。
如果他對我沒所圖的話，他不會一直在這裡。
以他那樣的身份，恐怕早就已經離開這裡了。
“那林小姐要什麼呢？”
顧南詞再度低頭喝了一杯茶，身旁的助理見狀，連忙幫著滿上。
“要看顧先生能做到什麼了。”
“以林小姐現在的地位和能力，似乎沒資格和我談條件。”
“如果我沒資格的話，顧先生也不會在這裡聽我廢話，對嗎？”
我看著顧南詞，雙手在桌下顫抖的更加厲害。
我心裡有些慌，我不確定，顧南詞是否會願意繼續留在這和我談下去。
可是這時，我腦子裡想起了楚行知和我說過的話，他說，任何一個願意和你談的客戶，至少都是對你產品有興趣的。談價格就是一場拉鋸戰，誰能夠堅持到最後，誰就能贏。
“我可以答應你，南笙以後在顧家的地位，一落千丈。當然，你不能期待我讓她滾出顧家，這一點，老頭子不會同意。買凶殺人的證據，即便是我有，我也不會交給警方。畢竟，她如果出了事，丟的是顧家的臉麵。”
顧南詞還是有些顧忌，他的話，合情合理。
“既然顧總都這麼說了，我也說說我的要求。我隻是希望，我和南笙的矛盾，顧家再也不會插手。”
沒了顧家，南笙不能把我怎麼樣。
“好。”
顧南詞一口應允下來，我看著他，緩緩地站了起來：“我需要一周的時間處理自己的問題。這一周後，我會給你答複。”
儘管顧南詞答應了我的請求，可是我的心裡，還是有一絲不確定。
儘管我知道，這是一個離開楚行知的好機會。
可是我的心裡，還是泛起了一絲不舍。
一周。
給我最後一周的時間。
顧南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眼神有些晦暗不明。
最終，他開口說了一個“好”字後，便離開了包廂。
我從包廂裡出來的時候，寒風拂麵，吹的我渾身冰冷。